傅屿间歇性地不说话,指尖还搭在他的手腕上,明明体温比刚刚吹了冷风的他高一点,却无端令肌肤接触的那一小部分面积起了鸡皮疙瘩。
他烦躁地把头发往后拢了拢。
傅屿现出犹豫的神色,在简叙安觉得他又打算沉默面对的时候开口了:“你刚刚明明很享受。”
“小孩子真麻烦,我不想撕破脸,好像给了你一种可以得寸进尺的错觉?”
“我已经成年了。”他甚至抬起简叙安的腕表认真看了下时间,已经过了半夜零点,“昨天,十八岁了。”
简叙安想嘲讽他,嘴角动了一下,发现完全笑不出来。
“那欢迎找别人做爱。我对你没兴趣。”
“你在知道我是你的未成年弟弟之前,一个月内跟我上了十二次床,这是没兴趣?”傅屿斜靠在窗沿,以一种比简叙安低的姿态仰视着他。“那时你甚至都不需要SM。”
我是因为谁现在才变得障碍越来越严重啊……简叙安直视他:“我玩腻了。”
“你想玩什么我都可以陪你,我查了很多资料,也学习过了。”
在傅屿伪装成成年人,第一次用假身份证溜进那个俱乐部的时候并不知道那是有特殊癖好的人去的地方。他跟随母亲又迁徙到了一个陌生地方,在与女同学的数次短暂接触中刚刚意识到自己的性取向似乎不太大众,那个时候他以为同性恋的世界很狭窄。
在叫作MaleOnly的俱乐部里,他遇到了简叙安,像天神一样把他从被下药的困境中带到自己的房间。那晚他们没有上床,简叙安咬着烟用手帮他弄了四次,到天亮也没答应他神智不清的求欢。
告别的时候,他讨到了一个裹着烟味的冷淡的吻。
后来他再去MaleOnly,就都是为了简叙安。那个时候的简叙安也有点冷漠和神经质,总叫他新手,却因为他是新手而展现出温柔和包容。
“我不是单纯的Masochist,你跪在地上撅着屁股挨操也可以?”
简叙安把烟蒂摁灭在烟灰皿里,眼皮动了动,波澜不惊的瞳仁中渗出冷酷与无情。
“可以的。”
傅屿立刻要跪下去,简叙安的脚背在他膝盖上托了一下,阻止了他。
“摸摸看。”简叙安说。
傅屿不敢确定动作的指向,于是简叙安解开自己的浴袍带子,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内裤上。
“我看见你这张脸硬都硬不起来。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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