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新角色,哥哥的角色。”简叙安的声音轻得在飘,“你要弑我还是娶我?”
退烧栓融化得很快,简叙安冒出了一阵又一阵的冷汗,傅屿给他擦身忙活个不停,他喊头痛,枕在傅屿腿上。
“你在弑我,也在娶我。”
傅屿怀疑他出现了谵妄的症状,给他哺水,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吸管,水沿着杯口流得到处都是。简叙安呛了好几口,因为病得快虚脱,所以没有被虐待都让他有被虐待的感觉,带着苍白的脸色和滑不溜手的汗,他难受地动了动,傅屿宽松的裤子很快撑了起来。
怎么这么可笑啊。简叙安笑出声来。
对方看起来有点懊恼。
“用这样的声音叫我名字,头发蹭着我的裤子……”
两个人以亲昵的姿势依偎着,却像对垒一样的气氛。傅屿让他睡觉,可他完全睡不着。
身体很累,快要死了,大脑却不让他休息。
“你这是心病。”傅屿俯视着他,“一定要这样折磨自己吗?”
“我不知道。”他怔怔地说,“我在做什么啊,怎么就把你带走了,怎么就让你给我口了。”
“你现在把我送回去还来得及。”
傅屿无比冷静地提议。无比冷静,在简叙安听来相当于无情。
“你想回去吗。”
“当然不想。”傅屿飞速答道,“我的意思是,我们回去,我去堵你,我甚至可以绑你走,那就变成我硬要跟着你,我硬要给你口的。”他顿了一下,补充道,“最后一点也确实是这样。”
“……你连车都不会开,怎么绑我走。”
“我会开,只是没有驾照。”
傅屿直接的、波澜不起的视线停留在他脸上,食指敲了敲他的腕表表盘。
“你觉得有什么不同吗?你主动来找我,我很高兴,但不是那样也不会有变化。别多想了,哥。”
他又叫我哥了,简叙安意识到。
简叙安抬起手,傅屿觉得自己可能要被推开或者揍一顿,简叙安渴望束缚也讨厌束缚,这两者并不矛盾,正因为在现实中讨厌,才在情欲中渴望。但简叙安只是抚了下他的下颌线,整个人放松下来——还是该说放弃?
“怎么不说话了?”
“喉咙好干。”
“那再喝点水吗?”
“水没味道。”
傅屿正想着打电话给前台再问问有没有电解质和葡萄糖之类的,简叙安的手指不安分地将他的裤腰往下拽,早就偾张的性器弹了出来,撞到简叙安唇角上。他太年轻又太没有定力,虽然不至于碰一下就射了,可那是简叙安啊,简叙安的鼻梁和嘴唇离他那么近,他的铃口流着精液,湿得一塌糊涂。下一秒,简叙安张开嘴,把顶端含进去,不喝水,喝他的精液。在他们还一个月做十二次爱的那个阶段,简叙安都没给他口过,甚至刚刚吻他的时候尝到精液的味道还吐了。
他不知道这是因为简叙安还醉着,还是因为他不羞辱他,他就自己羞辱自己。
是道德感还是自尊心碎了?碎了就碎了吧,他会一片片捡起来,粘成满意的形状。他静静地注视着简叙安,甚至怜悯地用手指抚摸了下简叙安的耳垂,愉快地轻声说:“酒都吐完了,怎么才开始发酒疯。”
对方没听见。碎掉的简叙安终于放弃自我折磨,含着他的阴茎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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