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陆山的咳嗽声适时打断了陆崖的思绪,心知他正期待着什么,陆崖寒下了脸色,他转过头,对陆山说:“合同拿来吧,别耍小聪明,要三年后才能生效的那一份。”
陆山没有说话,他拿出了一早准备好的合同和纸笔,将笔放在了陆崖的手上,甚至用力专门帮他握紧。
没有立马签字,在车辆的颠簸中,陆崖忍受着身体的不适,着那关于财产转让的字句。
没关系的,反正就算这些东西在自己手里,也只是随时被蓝家兄弟掌控的资产而已,陆崖这样想着,闭上眼睛,终究在颠簸中将自己的名字签了上去。
当天夜晚,拥有了新身份的陆崖乔装打扮着,压低帽檐,坐上了去往A国的飞机,陆崖知道,陆山提前准备好的房屋和仆人会在那里等待着自己,而焦郁也保证好了,等过了这段时间,他便也会到A国,时常跟自己团聚。
两年的时间匆匆过去。
老实说,陆崖没想到自己在国外的生活可以这么安宁、这样平静。
他本以为蓝家兄弟不会放过自己,起码陆山和焦家,他们不会那么简单地放过才是。
“因为小芽宝体弱多病,他们忙于治疗和照顾,所以没有时间吧。”焦郁时不时会同陆崖通讯,他会将国内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讲给陆崖听。
“小芽宝”是蓝家兄弟起给他们第一个孩子的昵称,陆崖他……身为一个刚出生就把孩子扔在医院里的、不称职的母亲,对这件事也不能说一点也不痛心。
陆崖不是一个心肠很硬的人,哪怕他的内心对蓝家兄弟有怨,他也明白孩子是无辜的道理,他何尝不想回去看看小芽宝?哪怕只看一眼,知道他如今长什么样,对陆崖来说都是一种心灵上的慰藉。
要不是身体的原因,陆崖一定会冒着被蓝家兄弟发现的风险偷偷去看他的,陆崖一直在等啊等,想要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像一个正常人的时候……但两年的时间过去了,他却一直还是那个样子。
这一定是上天对于他抛弃孩子的惩罚吧,看着镜子中不断从乳尖渗出奶液的自己,微皱着眉头,陆崖想。
最近新生儿数量下降,奶娘的兼职也不好找了,拿出吸奶器,陆崖将自己的乳尖对准那个机器,深吸一口气,才说服自己将开关按了下去。
因为常年泌乳,陆崖的乳头已经比最初的时候看上去成熟的许多,乳粒虽然仍旧不算大,但红彤彤的两个,如同两颗娇艳欲滴的樱桃果,显得既成熟又重欲。
其实对于陆崖来说,做奶娘赚的钱并不算多,如今的陆崖拥有买画和陆山转来的公司营收两笔收益,其实算得上是金库充裕,但……或许是为了缓解自己对于小芽宝的愧疚与思念把,陆崖还是这件事做了下去。
这两年的时间,他抱过许多婴儿,他们或可爱或平庸,都令陆崖感到新奇,他想,自己的孩子又会是什么模样呢?自己将他生下来,却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看他一眼就……
如今不比往日,奶娘的兼职就更不好找了,于是吸奶器便成了陆崖的“孩子”,看着那储奶罐里逐渐丰沛的乳汁,陆崖的嘴角勾起了一个细微的弧度,对不起啊宝宝,我没能哺喂你,甚至只能倚靠哺喂别的孩子,来令我错觉是你在需要我自己。
我……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如果,如果可以将宝贝接到自己身边就好了,有那么一瞬间,陆崖想,他可以跟蓝家兄弟打官司,控诉他们的罪行……
但是,小芽宝毕竟跟他们生活了三年,孩子他……怎么可能会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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