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场事件中伤者的资料,我们已经将他们送到私立医院中,这个消息会绝对保密。”
在发生了广场上的事件之后,整个校园迅速地被多重封锁,信号被断绝,偌大的校园之外围着重重的机械警卫,且配备有巨大的战斗机甲,由巡逻系统控制,而不是该死的会被信息素熏到当场开始打飞机的雌虫。
这样的巡逻名为保护校园里的学生,实为监视。
这所学校一年的学费高达百万,要想老老实实地学完大学四年需要耗费上千万。能从这所学校出来的虫族将来走入社会都会是有头有脸的角色,决不允许闹出如此大的丑闻。尤其不允许被其中任何家伙泄露到地底的幽灵区里。
这样的新闻会让舆论爆炸。
虽然他们能摆平,但仍然很不好看。
更荒谬的是,在这次混乱中,有一部分雌虫在广场上被另一部分雌虫轮奸,强制性地破开本被虫甲保护着的生殖腔,体内被灌满了尿液和精液,身上还都是被撕咬和虫甲破坏的伤痕,救援来的时候已经彻底失去意识。
血流了一地,和精液混在一起。
虫族的繁殖能力极强,生存能力也极强。当一个雌虫被精液灌满肚子,意味着他接下来该怀孕了。
而且雌虫的身体结构注定了只要幼虫孕育,就会和孕囊粘连在一起,一拽会拽下一片,导致雌虫只要流产必定会大出血,从而危及生命。
当晚,学校旁就停了一排浮空豪车。不是来自于在这所学校里的雌虫,而是来源于他们的家长,真正的特权阶级。
“我想你们应该给我的孩子一个答案。”家长委员会的圆桌旁,有的虫族神色阴沉,显然他的孩子在这场事件中吃亏不小。
家长委员会的实质是这所学校的董事会,围坐在这里的雌虫们掌握了这所学校绝大多数的股份,也决策着这所学校的政策。
“这是一场谁也没有预料到的巨大混乱,我们都很遗憾。”他对面的人说,“我们会先将一批被指认的进行人身伤害的学生送进法庭,他们会承担相应的责任的。”
至于这样的责任究竟是被丢进监狱还是花钱保释,这要看这群人之间究竟会怎样博弈了。
这个话题很难继续下去,因为在场的家长委员会成员的孩子都有可能是加害者。满脸阴郁的虫族即使仍然不悦,也不能继续纠缠。他们之间还有生意要谈,有些东西难以被放到明面上,但可以预见的是,会议结束后,他应该会收到一批订单。
而且这儿绝大多数虫族都不会只生一个孩子。
能到这里上学的虫族即使重要,往往也并不是必要,而无法在混乱中保护好自己无疑披露了他们的弱小,加上社交结构的破坏,这会让他们的长辈重新考量他们在家族产业中的重要性。
“我把大家召集到这里,是为了和大家讨论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这个时候,会议桌中心位置的虫族开口。
“在这件事件发生之前,曾有学生目击到有一个戴着面具的虫族从高塔上一跃而下。
在此之前他破坏了整个学校的监控系统,并成功躲过安保系统,包括警卫员身上的信号都完全被干扰。”
“那说明我们可以……”有一个虫族急急忙忙地说道。
“不是谁都有能力做到这点,除非他十分聪明,或者背景不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薄弱,甚至比我们更为雄厚。”说话的人环视一圈,在场所有虫族都沉默下来。
谁能办到?
这样未知的存在,究竟来自于哪里?
“是的,我们只能根据在场目击的虫族的描述得出画像。”另一个家长委员会的成员说。
“他早有预谋,在那段期间内,其他的摄制设备也被他切断。他手上拥有的科技实力绝不简单。”
有虫族提问:“是不是他造成了这场混乱?”
“你的意思是,是他导致了全校园的虫族陷入失控?”
“我想我们忽略了一个细节。”有虫族忽然开口,他将诊断报告投屏到大屏幕上:“性兴奋,极度眩晕,思维混乱,失去意识,疯狂地……性爱,这样的表现,你们是否考虑过一个可能?”
“你是想说,这是雄虫干的?”有虫族敏锐地指出了这个可能。
“是圣虫?”
“不,圣虫的信息素可没办法让这群学生达到这种疯狂的效果,这简直就像是在往他们的鼻子里灌毒药。而且圣虫还在彼岸谈生意,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你是说……”
“有第二只雄虫,就在这个世界上,在这个学校里。我们从在场的环境监测器里提取出了雄虫的信息素,和圣虫完全不同的信息素。他没有参与这次广场的活动,因为没有学生愿意或者能提供这个雄虫的任何线索。”
主持者得出了这个结论。
此话一出,满座皆默。
所有在场的虫族都在消化着这个惊人的消息。
一个雄虫,活生生的雄虫,而且在进这所学校之前没有被人发现?
那这会是个怎样的角色,带着怎样的目的?
“……其他人知道这个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