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念宝以为他盯着画一动不动是看入了迷,看来他画的也不是很糟糕。
“美人哥哥,我觉得你长得比画好看多了,看来我还是要多练练。”哪里话,这何止很好,不用再练了,再练下去,整个京城的男人都在你笔下无所遁形。
“小宝很厉害,不用再练,不过……下次不许再去南风馆”
“为什么?”为什么?因为他会想撕了那些男人。
“这样我会担心,那太过危险,下次想画什么,我陪你,不要再对着其他男人盯着看,明白没?”
不明白,但他还是乖巧点头,至于答应了做不做到,美人哥哥也不会知道。
“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说谎话是会受到惩罚的,小宝。”
萧珏收回目光,转而低头凝视着他,裴念宝被盯着心虚,“什,什么惩罚。”
“就像这样。”
男人的脸突然在他眼前放大,然后低头咬上了他的唇,有些痛,裴念宝睁大眼睛眼中有些委屈,“小宝乖,把嘴张开。”
裴小公子下意识的听话,张开了牙齿,然后被大舌头顶了下,唇上又麻又痛,美人哥哥在吃他的舌头,有点疼。
萧珏拖着他的后脑勺热切的吻他,这种感觉是萧珏自己都从未有过的,小家伙的嘴又香又软,舌头被他吸了就往回缩,萧珏得了乐趣,使劲嘬了口,吧唧一声,口水都被他亲出来,裴念宝不能吐息,美人哥哥太用力,他使劲推不开。
伴随着透不过气的滞闷感,还有那胸口如针扎般疼痛感,疼得他脸色发白,萧珏亲了一会儿察觉小家伙开始牙齿打颤,立刻松了口,裴念宝已经双眼紧闭,额上的汗珠沁出,脸色苍白,他手捂着胸口,表情痛苦。
萧珏脸色大变,一把抱起他离开暗室,将他放在床榻间,“小宝,怎么样?哪里不舒服?”一手给他胸口顺气,裴念宝深呼吸几口,胸口慢慢缓解不再疼痛,脸色也不似刚才苍白。
“美人哥哥,我没事了,大概是在里面闷了太久才这样的,你又亲我,啊……你为何亲我。”
萧珏见他已经不再难受,心才放回肚子里,一手给他揉着胸口,一手搂着他的腰,“自然是喜欢你。”
是吗?什么是喜欢?他见到别人也这样亲,那是不是也是喜欢?小倌馆里那些人也会亲来亲去,也是因为喜欢吗?因为喜欢才做那种事,那他岂不是…
心里想什么就问了出来,萧珏按了按他的唇,“不一样的,哥哥喜欢你和别人不同,你只要记住,你在哥哥心里十分重要,这便足够了。”
心里有一瞬间的什么东西划过去,又没了踪迹,“那哥哥也喜欢美人吗?”他是指荷风苑那些,萧珏摇摇头,“不喜欢,哥哥只喜欢你,好不好?”
好不好他也不知道,心里空空的,像是缺了一块,到底哪里不对他又说不出,方才的疼痛感太像被刀子挖心,他不敢再想。
“小宝,以后不要再待在那里面,想画画我来安排,你就乖乖的,明白么?”
萧珏注意到他已经没事,心里仍旧不太放心,明日还是传个太医来瞧瞧的好。
次日一早,裴府大门前来了好些人,裴雁白与厅堂里一众太医大眼瞪小眼,“不知太医院院史光临裴府有何要事?这几位……”大清早的裴府来了好几位大人,都是太医院的太医,这一举动令裴雁白着实不解。
“裴大人,我等是奉命前来,为小公子诊治的。”奉命?奉谁的命?裴雁白拿捏不准,他家小弟虽性子活泼了些,也绝不可能认识什么大人物,难道是那次散花宴?能唤动太医院院史的,往上数能有几人?裴雁白在心里琢磨着。
老院史捋了捋胡须,他后面跟着位身穿白衣的公子,面色耐人寻味,“裴大人,小公子可在府内?上面有口谕,务必为小公子察看身体状况。”几位大人穿着朝服只有他穿着常服,他不是从太医院过来的,而是得知某些消息赶过来凑热闹的,一想到那人居然行如此举动,他便很是好奇,这是从未有过的景象,值得来凑这个热闹。
裴雁白难得糊涂,裴府还能有几个小公子,遂命管家去叫裴念宝。
前院的热闹影响不到后院这里,裴念宝还在呼呼大睡,敞着肚皮,衾被被他踢到地上,小公子是个怕热的,未到暑季已开始贪凉。
“少爷,快别睡了,大少爷让您去前厅,府里来了好些人,还有身穿官服的,少爷,您昨晚出门也没见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大少爷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裴星有些担心,门口的马车排了好几辆,这在平常很少见。
裴念宝迷迷糊糊做着美梦呢,昨夜送走了萧珏后他久久未睡,一直想东想西,越想越不懂,折腾到很晚才睡下,这大清早就被裴星的大嗓门吵醒。
“咋咋呼呼,影响我做梦了,我的八宝鸭飞了”裴星苦着一张脸从箱笼里给他拿新的衣裳,这些都是前些日子翠衣坊送来的,他家少爷的衣服向来都是在这家店铺里定制,每到换季时都有人亲自上门量体裁衣,这次未到季节便有人给他送来了许多华服,裴雁白见了并未放在心上,只以为他家小弟也开始主动注重衣饰穿着,哪里想得到是有心人刻意为之。
萧珏本打算给他在宫里定制衣袍,空青劝他那样太过扎眼,怕被有心人知道了去平白惹出是非,对裴小公子也不利,这才作罢,退而求其次勉强让翠衣坊的绣娘和裁缝上门为他量身定制,衣料却是用的极好的云锦,比蜀锦还要名贵许多。可见他对小家伙的用心良苦,空青不得不相信,他家王爷玩养成已经到百依百顺走火入魔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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