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奥多对这件事没说什么,那就是默认了卡斯帕的行为,对此,安里也说不什么话,毕竟他能做的只有听从安排。
大概是雌性们都是这样的想法,都开始要求不带套,甚至还安里还被迫一天接两个客人。这样的情况,西奥多竟然也不管,还是艾斯偷偷摸摸告诉他,西奥多那些人准备大捞一笔之后跑路。
他抓着安里胳膊真心实意教他:“傻小子,还不快点跑,你跟我们又不一样,我们这种人多得是,你性别多稀有啊,你还信他们会好好对你啊——再留在这里,被人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怎么就这么迟钝呢!”艾斯有点嗔怪他,也是真心担忧他:“去求关系好的客人,求他带你离开,求不成你就自己想着跑,现在这种时候,你越拖到后面越糟糕。”
“好,我会努力的。”安里认真回答他。
艾斯走后,以利亚从阳台的角落里走出来,他抽了抽鼻子,靠坐在柜子上,吊儿郎当道:“我也算是关系好的客人了吧,嘿——要不然你来求求我?”
安里照常没理他,以利亚也没放在心上,下巴对着窗户的方向甩去,动作潇洒,态度也放荡不羁:“走啊!哥带你去流浪。”
安里这次看向他摇摇头,毫无波澜道:“发情期快到了。”
虫族雄性发情期三个月左右一次,兽人族是按习性,一年固定时间一到两次。以利亚怔了片刻,距离上次安里的发情期又快三个月了,他查过关于雄虫的资料,再不正经也问不出不能忍过去吗这种问题,他沉默片刻,转头道:“我走了。”
以利亚以前从来不会说走了之类的词,他来时安安静静,走时也悄无声息,或者大张旗鼓,没有这样认真的说我走了之类的告别,安里只察觉到有点奇怪,更多的想不出来,只是低声应答,“嗯。”
以利亚听到他这么平静的回应,走到阳台处又忍不住回头,犹豫一下问:“没有发情期的话,你会不会跟我走?”
安里没有这种‘如果’的设想,他没想过,也不会去想,但以利亚太认真了,安里还是想了想,最后摇摇头:“也不会。”
以利亚似乎有点生气,头也不回的翻出了窗户。
安里喘口气息,抽出两根烟,拖着疲惫无力的身体蹭到阳台,雌性们太疯狂了,大概都想在离开荒星之前捞取一些好处保障,所以没人再在意他的健康,西奥多也不保障他的安全了,他恹恹的想:就这样烂在这里好了。
阳台有点冷,吹的脑袋有点疼,他心不在焉的吸着劣质烟草的味道,视线望向远方,出神的时候,屋外的门被推开,安里慢半拍回头:“现在是休息时间。”
话音停住,来人是以利亚,以利亚站在门口,气势汹汹问:“走不走?”
安里刚要摇头,以利亚恶狠狠道:“发情期的时候我送你回来,我有能力带你躲三个月。”
安里愣了一下,他从来没想到过这样的方法,以至于有些惊讶,但惊讶过后,安里还是摇了摇他,转回过头看向窗外枯叶飘落,他慢吞吞道:“不走。”
“理由呢?”以利亚走到安里旁边,有些烦躁的说:“我不睡你,不用你献身。”
“哦……”安里意味不明的应了一声,随后说:“那也不行。”
“你!”
以利亚怒瞪安里,神色失望又恼火,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又觉得自己似乎没资格说,安里毫不在乎的样子和拒绝让他觉得自己在自作多情——也可能是真的自作多情,以利亚带着怒气离开,门被摔得震天响。
安里以为以利亚不会来了,但没过一周就见到了以利亚,以利亚坐在窗户上,没什么精神的和他搭话:“兽人族的清洁工来了。”
“嗯,我听说了。”
清洁工指的是来这颗星球的督察队,因为他们要清理的无关人员,而这里的人们又自称垃圾,所以人们戏称督察队为清净工。
“早上到的,前面的片区已经处理好了,一会儿应该就到这里了。”以利亚招呼他到窗边去看热闹。
安里点了支烟,看着远方熙熙攘攘的人群,离得有些远,只能看出是一群气派的人。
“你要被遣送回虫族了。”
“嗯,应该是这样的。”
过了一会儿,以利亚失落的说:“我真的蛮喜欢你的。”
“喔。”
“我还是想知道,上一次你为什么不跟我走。”
安里想了想回答:“你是兽人,我离不开雌虫。”
“这个理由太牵强了,发情期有三个月呢!难道平时也离不开?”
“啊……可能我太淫荡了吧。”安里有点心不在焉。
“你在说什么屁话。”以利亚嗤了一声,实在是气不过,按着他的头强硬的亲吻起来,动作粗暴的有些像啃咬。
安里承受了一会儿,好不容易等到以利亚松开力道,仰头喘了口气,以利亚又低头不容拒绝的亲了上来。
“比我想的还软。”以利亚低声道:“想这样做很久了。”
安里擦了擦嘴角,对以利亚莫名其妙的行为没什么反应,他侧头看向窗外,督察队已经走近了,三楼的位置刚刚好能看清队伍。
安里动作僵住,视线停住,呼吸顿住,就这么看着窗外没有反应。
以利亚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漫不经心道:“咦,两位少将亲自前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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