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玛塔兹怒道:“那是我的孩子,不是野兽!我要你们想办法解决问题!”
“雄性抑制剂或者兽人用的抑制剂?”有人提议。
“雄性的发情药剂本来就是通过成瘾性控制雄性欲望的,抑制剂根本没用……还可能会有体内药剂冲突……”
“而且他体内基因分子是刚契合成功的活跃期,更不能使用镇定或麻醉剂类的药品,而且现在的状态也不适合强制手段。”
“离开检测室时还有清醒意识的,是什么因素刺激了他?”
“到房间之前也没有发现异常反应,是因为那个雌性的原因吗?”
他们暂时想不到好的办法。
玛塔兹满是心疼地趴在床边,安里倒是没有对他炸毛,但也没有给他什么反应。
他们在床脚安置了两个微型监控,医疗团队的人全都离开了房间,玛塔兹一下子卸了力气,疲惫万分:“怎么会这样?”
他无言地跪在床边,又一次趴下去看向床底,白色的毛绒缩成一团在角落,仿佛将自己封闭起来一样。
“怎么会这样呢?”玛塔兹呢喃,他问:“是治疗时间太久了吗?”
弗兰克摇头安慰他,他们二十四小时检测着安里的身体状况,也有专人观察着安里的反应,如果有异常的话,一定会第一时间停下的。
弗兰克拾起了安里掉落的光脑,找到和以利亚的聊天框,放了一条语音消息给安里听,安里只是动了动耳朵,身体没什么反应。玛塔兹又连着放了几条语音,
玛塔兹沉思片刻吩咐他,“他对我们不熟悉,对那些兽人可能熟悉一些,但他们现在不能进入虫族领域,而且来到这里最快也要三天,你试着找些他们的视频播放一下。”
玛塔兹照做,网络上属于以利亚的影像几乎没有,他们调查的资料也没有太清晰地指向性,多半是一些平面照片,他用安里的光脑搜索了一下,找到了以利亚主动发过的几个小视频。
以利亚主动发的小视频多半没有正经话,但他们已经没有心思探究内容了,只是小心翼翼地把光脑放在床边观察安里的反应。
安里的耳朵动了动,弗兰克捧着光脑在床边趴了几分钟,安里仍旧没有反应,弗兰克轻轻放下光脑,悄悄退开床边,过了几分钟,白色爪子快速伸过,指甲勾着光脑拖回了床下。
——看来还是有用的,这是好的消息。
“还是要联系他们。”玛塔兹无力道:“在他们到之前,想想办法让他先恢复人类形态,尝试跟他沟通。”
以利亚的视频只起了一次作用,玛塔兹尝试念了些安德斯的日记,也播放一些安德斯少年时的影片,但安里可能没有接触过它们,只给了些细微的反应,但他对安德斯的名字有很大的反应。
“安德斯的信息素是苍蓝玫瑰,你找些气息相似的雌性来试试。”
雌性们有和信息素差不多的荷尔蒙味道,他们一个个的过来,在床边释放些气息后又一个个以失败离开,而每个人都要呆上一会儿,时间很快就到了半夜。
这期间玛塔兹已经跟以利亚联络过了,以利亚几乎气到口不择言,他与安里失联十几天,突然得到这样的消息,气得一度失控,还只能干着急,后面是由艾洛尔替他跟玛塔兹沟通的。
等以利亚冷静下来,也尝试过用视频方式安抚安里,但安里显然完全封闭了自己,他根本无法沟通,只是小心翼翼咬着光脑叼起来,跟着他自己一起靠在角落里。
看样子以利亚本人不到场是没办法让安里放下防备的——被依赖本应该是一份值得炫耀的事情,但以利亚此刻只感到心痛和窒息。
距离安里变成兽型已经十一个小时了,他这些天一直靠着营养液支撑,现在又变成这个样子,他们担心他的身体吃不消,尝试注射一只营养剂过去,被安里低吼着挠了三道血淋淋的口子。
他们没办法,要么等安里虚弱到昏迷,要么就只能玛塔兹下令强行将安里抓出来。但安里不恢复形态,抓出来也用。
其实柔和的办法还是有的,但现在最耗不起时间的是安里,受不得刺激的也是安里。他们不能冒险。
玛塔兹已经说不出话了,他没力气再失去一个孩子了。
“大人…”弗兰克低声说:“还有一个人可以试一试…”
“你是说…?”
“嗯,他应该是安里的引导者,或许会有指引关系,还有那个孩子……”
玛塔兹点了点头。
穿过庄园的地下室,玛塔兹身体挺直地站在奥德里奇面前,他冷漠道:“我本没打算让你活着离开。”
哗啦啦的锁链声音传来,奥德里奇抬手抹掉嘴边溢出的血液,虚弱道:“我知道,先生,那么现在发生什么意外了?”
“为你无意种下的恶果赎罪去吧,这是你唯一活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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