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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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嫌少有下雨的时候，这一夜雨却下的格外的大。
弥怒支着下巴静静地看着外面的寒雨许久，柔和温暖的烛光映在他脸上，影影绰绰的在墙上打出一个大大的影子。
不知过了多久，弥怒站起身，将烛火熄灭，宽衣解带准备休息。
这时，门被霍然打开又被关上，一个熟悉的手臂从身后将他环住。
弥怒微怔：“帝君？”
“嗯。”摩拉克斯低沉的声音被窗外的雨声和黑暗吞噬。
“帝君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应他的是摩拉克斯沉重的脑袋，和更加用力的拥抱。
“刚刚。”摩拉克斯将下巴垫在弥怒的肩膀上，微微起伏的胸膛紧贴弥怒的后背。
弥怒被摩拉克斯的举动惊的大脑空白。
摩拉克斯从来不拥抱他，拥抱这种东西属于人类。
雨夜潮湿的空气在黑暗中蔓延，弥怒明锐的察觉到了一丝脆弱的感情，而这一丝脆弱的感情，竟然来自于一向强大而冷酷的摩拉克斯。
“帝君想要了吗？”弥怒双手抓住摩拉克斯的手腕，任由摩拉克斯的气息扑在自己的颈间，带来一片酥麻。
摩拉克斯双手在弥怒腰间徘徊，张嘴轻咬了一下弥怒的脖颈，而后伸出长长的舌头，亵玩着弥怒的耳垂。
湿软的舌头划过耳骨的轮廓，温润的气息近在咫尺，酥酥麻麻的，带着痒意，弥怒脸颊上开始泛起红晕。
“弥怒。”
“嗯……啊？”弥怒侧过头看向身后的摩拉克斯，这个空档嘴巴便被噙住，灵活的舌头扫过敏感的口腔，惹得弥怒一阵战栗。
摩拉克斯从未这样亲吻过他，今天这是……怎么了？
“你知道什么是爱吗。”摩拉克斯问道。
弥怒沉默半晌，摇了摇头。
“以前，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一个人类跟我说，他爱我。”摩拉克斯将弥怒压在床上，眸色深深的看着弥怒。
弥怒依旧没说话，他感觉得到，今天的帝君话虽然多，但或许并不需要人搭腔。
“当时我很疑惑，也读不懂他的眼神。直到昨日，归终陨落。”
“尘之魔神陨落了？！”弥怒终于忍不住有了些反应。
摩拉克斯深吸一口气，这一瞬宛如进食的豹子，带着沉沉的压迫感，将弥怒圈在身下。
“从前的我从未思考过会有一日失去你们，而在看到归终死去的那片琉璃百合花海的一瞬间……”摩拉克斯突然不说了，他紧紧地抱住弥怒，将脸埋在弥怒的脖颈处，悲伤，害怕，敏感，这些出现在摩拉克斯身上及其违和的情感，在房间内弥漫。
弥怒生疏的伸出手，环住了摩拉克斯的脖子。
他怔怔的感受着摩拉克斯的脆弱和柔软，第一次感受到拥抱的温暖。
真是……让人满足。
这满足感的由来，也不知是因为拥抱，还是因为触碰到摩拉克斯的脆弱。
“帝君，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弥怒说。
摩拉克斯深深的吻住弥怒，直到将弥怒吻的眼眶泛红才松开：“契约已成。”他哑声道。
弥怒温和的笑道：“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下一秒，弥怒最后的一层紧贴着身体的衣服被摩拉克斯撕碎。
我刚做的衣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