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聿这一口其实咬得并不重，比起路瑾言之前咬他的可谓是轻了不少，只是路瑾言的皮肉太细嫩，轻易地就见了血。
路瑾言感觉自己好像被施了咒、定了身，心底生出无限的愧疚来，不经意地低头就看见程聿的手，上面还隐约残留上次被他咬出来的伤痕。
他突然意识到，程聿给予他的是痛，他还回去的也是痛，并且都在彼此的身上留下深刻的印迹。痛意短暂，思念却绵长。只要一看到那些印迹就会想起这个人，想起他们曾无比亲密地抵死纠缠。
他的长睫颤了颤，一滴泪落了下来，很笃定地开口，“您也很想我。”
程聿不动了，眸光沉沉的，看不出情绪。
路瑾言则继续说了下去，“是在怪我没有早点来吗？”
没良心其实是这个意思吧，吃饱了就走了，话说得好听，人装得乖巧，却始终没有再来。
“对不起，我不知道您会等我。”
“以后我每天都来，您会给我开门吗？”
程聿张了张口，想反驳自己并没有等他，但是两个聪明人之间说这种辩解其实没什么意义，一点儿也不坦荡，反倒落了下风。
所以他最后开口没有回答，而是问了一个问题，“为什么每天都来？”
难道你每天都很饿吗？那他可养不起。
路瑾言扭过脸来，不再通过镜子看人，而是直直地望向程聿，目光痴缠又依恋，“因为每天都想见到您。”
“只要，您不觉得我烦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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