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沈清看他的目光瞬间不善起来。
“我就这一个妈,你别跟我抢。”
他清楚他妈的脾气,有了好的真能不要他。
“不抢。”
季风别过脸,没再多解释,欲盖弥彰地看着前方长长的小路,只有藏在发间的耳廓通红。
像是悄悄升起的月亮。
“常见的二次函数的类型就这么几种,只要你多练练熟悉题型,都不难的。”
一旁的草稿上画着好几个坐标系,一团乱麻的模样和沈清紧蹙的眉眼大差不差。
季风收拾好自己的书包后,一回头还能看见沈清叼着笔对着纸上的坐标系叹气。
“唉,这知识怎么它不进脑子啊!”
季风凑上前将他叼在嘴里的笔拿下来,却又不知道再说什么好。对他来说,安慰沈清这件事,似乎比做一套数学真题要难得多。
他的手安抚地放在沈清头上,指尖穿过他柔软的发丝,笨拙地开口。
“可能是这个知识不识好歹。”
“哈哈哈!学霸也会讲冷笑话吗!”
沈清被季风的话逗乐了,如果按季风的说法,那大概这个世界上没什么知识是有自知之明的了。
“好了,你快走吧,一会儿我妈回来了看见你在,又得踩低捧高地损我一顿了。”
“那我走了。”
季风恋恋不舍地离开,从屋外的窗下路过时,沈清照例在那里目送他回家。
“路上小心。”
沈清从窗边探出身子,月光透过薄薄的云彩,露台的风扬起少年的发丝。
季风耳边又响起了那句歌词,“心之所动,且就随缘去吧”。
心尖的弦拨动了一下。
他踮起脚,吻上了他的朱丽叶,他的小王子,他荒土上唯一的玫瑰。
在这仲夏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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