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自己坑自己。
他认命,闭上眼睛,嘴里含了跳跳糖一样,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又轻又短。
姚江听笑了,笑过之后,没给一口呼吸的机会便开始吻他。
板房不久前刚装上空调,买得便宜,制冷时会发出持续的白噪音,然而耳畔静得出奇,不一会儿,又听见分外明显的呼吸声和舌间搅动的水声。历中行抓紧了姚江的小臂,可吻慢下来,那声音更加黏腻,他左右为难,不住去瞟没有帘子可拉的窗户。
闹够了,两人一起洗漱准备睡觉。姚江没拿换的衣服,就抽掉皮带脱了上衣,打算将就一晚。
历中行去锁了门,还不忘用胶带贴张报纸在窗上。之前他觉得木质长椅硌人,在办公室最内侧加了一张铁架床,一个人睡足矣,两个大男人则太挤。面对面侧躺着,好歹没全挨在一起,只把手搭在对方腰上。
静了半天,姚江反而感到微微升温,再过片刻,一杆热物撑着布料戳到了他的小腹。
仅碰到头部,历中行腰身倏地往后一弹,可背后就是板房单薄的墙面,夹芯板中空,撞出好大一声,藏都藏不住。
姚江嗤笑出声,捧着臀让人贴回来,帮他揉两下撞到的腰胯,低低地说,“想要?”
历教授的脸都丢光了,索性轻轻在他身上蹭磨纾解:“这里,行吗?”
姚江摸他的脖颈,手指打磨热烫的耳垂:“早就答应过你,在哪里有什么关系?”
历中行呼吸顿沉,啃人一口,起身跨过姚江下了地,从行李中翻出润滑和套。
床上的人仰躺过来,意味深长看着准备齐全的东西。
姚江肤白,赤裸上身,仿佛一段月光横陈,目光却暗如深潭。身段健朗,流畅的沟壑线条由胸膛淌落,汇入腹股沟,被内裤松紧带束出扎实的肉感。裤子里那东西形貌硕伟,大喇喇昂首而立。
他对象太好说话。历中行火烧火燎,俨然已是大无畏,扑上去把他的长裤往下剥。
铁架床吱呀一叫,动作便不敢再重,双手从腰侧滑进去,撑开松紧带,连内裤带长裤一并褪到膝弯,没等全脱下来,就倒了一手的润滑探到后面。
姚江百分百配合,还是被他这番享用最后的晚餐般的架势弄得又好笑又心软,一边放松自己,一边顺着背后的凹谷抚摸,“又不是只给你吃一餐……不用着急,嗯?”
这话对方听来则纯属火上浇油,砧上鱼肉如此有身为食物的自觉,他的刀俎还兀自硬胀,不断小幅顶撞着腿根,不得其门而入。
历中行压着他喘了一声,极力忍耐,扩到三指可以弯曲,直起上身一把掀脱自己的T恤,直接将短裤拨下去,性器跳起,撸上套子。
“不反悔?”哑声问。
姚江蹬掉堆在膝弯的裤子,鼻息灼灼,面容却平静,双眸真似江流浩淼:“你可以,我有什么不行?”
历中行的吻便急雨般落下。单手撑在床沿,肩臂发力承重,隆起如山。扶着性器挺进他的后庭。
姚江痛得屏息片刻,手臂环着历中行的腰,一点点适应他,接纳他,随着轻缓的律动恢复呼吸。
补了一圈润滑,阴茎带着黏液操到最深处,铁架床也跟着摇晃。
姚江用手指拂开他垂落的额发,抬颈向上,气息破碎地吻他锋利又柔软的凤目,吻他润泽而燥热的嘴唇。
历中行忽然眼底潮湿,红了眼眶:“姚江……那天,你可真狠心。”
姚江知道他说的是哪天。
自己直接问出来,没给他任何退路。在他心头手掌都划了一刀。
心里着实疼得紧,手上才会全无所谓。却还顶着疼,在这间办公室坐下,跟他照常说话。
历中行有天下无双的勇敢。
狠心的是他,软弱的是他,踯躅不前的是他。
“中行……”姚江开口想说什么,被撞散了,于是知道历中行其实不需要道歉。
对方红着眼,红着脸,覆压着他,又重又猛地抽插。
“没有……嗯……没有谈恋爱……的计划。”历中行咬牙切齿地干他。
不知撞过哪里,姚江眼前黑了一下,腹下发麻,性器还是不得释放,但快感升了起来。
历中行在耳边复述他的罪状,却也在字句间隙掉落难以自持的音节。下身快得像打桩,昂长肉棒忘情地操进后穴,将过多的液体打成白沫。
很爽,越来越爽。姚江在高频的颠簸中,唇角噙笑捏历中行后颈,向他偏过头,斜望着天花板,克服巨大的阻力,贴住耳窝告诉他:“中行……板房,在抖。”
“?!”历中行腰胯的大力挺送戛然而止,抵在他肠壁深处,小腹抽动,射满了套。
姚江舒服地哼出一团性感湿沉的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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