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虐后，他什么也不管。只套好自己的衣服，冠冕堂皇的走了。好像躺在地上的人不是他折磨的一般。
——
暑假。二人搬到了市区的公寓里。附近是繁华的商业街，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容权基本顾不上回家，只和自己的一帮同学厮混。去酒吧唱歌，在深夜时赛车。
邓颂今便也清闲起来，偶尔会研究甜品的做法。大部分时间都窝在房间里读书。
傍晚容权难得早回来一次，手里拿了条活鱼。他右手拿着还未燃尽的烟，吸了一口：“今晚做鱼汤喝。”
邓颂今望着还在塑料袋里的鱼，伸过手去：“是。”
小的时候他还是喜欢吃鱼的，但有一次鱼刺卡了喉咙，又没有及时处理。直接发起了高烧。那种痛让他再也没吃过鱼肉。他看到鱼甚至都颤抖。
他走到厨房，小心翼翼地把鱼放在盆子里。哪曾想鱼生命力十分旺盛，自己跳到了案板上。邓颂今还没来得及抓，它又把放在台上的盘子给搡倒了。
公寓面积小，厨房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声自然落到了容权的耳朵里：“让你做饭没让你炸厨房。”他边说话边走进去，看着活蹦乱跳的鱼和呆若木鸡的邓颂今。
“你真是……”容权莫名地笑了起来，随后把鱼逮住，用刀杀死了。
“主人，鱼太聪明了，阿今笨。”邓颂今好像还没回过神来，说话的语气都木木的。
容权忍不住碰了一下他的嘴唇：“嗯，邓颂今确实是个大笨蛋。”
邓颂今听见他调笑的话语，冒昧的用眼睛盯着他的脸。
后来容权在某个等车的午后回想起他当时的眼眸。二十岁的自己没有领悟到邓颂今藏在呆滞目光里的喜欢，现在再也看不到他年少时纯粹的爱慕了。
“那……主人，我开始做鱼汤了。”他的脸因为容权的一个词染成了胭脂色，像壮美的夕阳。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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