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晋。”
“嗯。”
陆潜鸣说，“我没惹事，那人嫉妒我长得帅，所以总针对我。”
“……”操晋，“能要点脸吗？”
“真的。”叹气，“感觉我和这学校八字不合，莫名其妙的摊上一堆破事。”
操晋面无表情，“那为什么不继续呆在之前的学校。”
陆潜鸣沉默一会儿，说：“可能我跟之前的学校更加八字不合吧。”
操晋看过去，陆潜鸣垂眼，避开视线。
“看你那怂样。”
“我不一直那么怂吗？第一次见面你就该见识到了。”
“见识到了”，操晋说，“怂中带浪。”
陆潜鸣朝他笑得腼腆，“您评价得真到位。”
进过楼下值班室，宿管阿姨见两人搬家一样的阵仗，赶忙站起身来要拦人。
操晋板着脸时凶神恶煞，人高马大地搁阿姨面前一站，跟堵城墙似的，瞬间吓得宿管阿姨退后好几步。陆潜鸣拖着恢复得七七八八的右脚，连蹦带跳溜出好远，操晋才慢吞吞地朝宿管阿姨点点头，转身离开。
再次去到操晋家，陆潜鸣可谓轻车熟路。
操晋拖着行李箱上楼，抬头看身前欢快爬楼梯的陆潜鸣，不禁思考今天早上背他狂奔那么久，是不是被坑了，冷冷说，“你脚好得差不多了？”
“嗯啊。”
感觉后背一凉。
“但是走太快还是不行，”陆潜鸣一脸认真，“我现在是处于亢奋状态，肾上腺素激增让我暂时忘记了伤痛。”
操晋：“……”
陆潜鸣蹲在门口，昂着头朝他笑，“开门，快开门。”
操晋掏出钥匙，挑眉，“让开点，脑袋别挡钥匙口。”伸手推开陆潜鸣的脑袋，触感毛茸茸的。
进了家门，陆潜鸣就像一只巡视地盘的大型犬，在客厅绕了一圈，又跑去侧卧看了一眼，然后翻出云南白药喷脚踝，最后瘫倒在沙发上，舒服地窝进去。
操晋懒得和他啰嗦，走到厨房抓了一把小米，又进了卧室，洒在窗口，喂鸟。
从口袋摸出烟，倚着窗框慢悠悠地抽。
陆潜鸣走到卧室门口，探头看他。
感受到视线，操晋侧过头，叼着烟昂了昂下巴，示意他进来。
陆潜鸣从善如流，走到窗台前，有些惊讶，“你还喂鸟？”
小鸟见有生人来，扑哧翅膀飞走了。
“无聊，随便喂喂。”
小鸟飞了一圈，又绕了回来，停在窗台上，用豆豆眼戒备地盯着陆潜鸣，飞快低头啄食。啄着啄着，放松警惕，抖了抖光滑的羽毛。
顺滑柔软的绒毛让陆潜鸣一阵心痒，伸手试着摸了摸尾羽。小鸟叽喳叫了两声，迈着小脚丫子，躲开他的手指。
“不太怕人呀，这家伙是常客？”
“嗯，大概吧，它们长得都差不多。”操晋眯着眼睛，烟雾在肺里转一圈，张口，虚无缥缈地吐出来，见陆潜鸣盯着烟，问，“来一根吗？”
“不抽，戒了。”陆潜鸣说，“但是操哥，像你这种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也会抽烟哦？”
操晋：“……”拳头痒痒。
试图讨好：“要不我还是来一根？”
“戒了就别抽了。”操晋问，“怎么想着戒烟的？”
陆潜鸣观察小鸟毛绒绒的身子，说，“以前有人让戒，就戒了。”
操晋垂眼瞥他一眼，叼着烟嗯了一声算回应。
灰蓝色的烟雾夹杂着烟草气息，笼罩着二人。
“走吧，要迟到了。”指尖用力，烟头蹭灭在窗台上，操晋睨陆潜鸣：“别指望我会再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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