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夜色正深砍到曙光初升,丧尸在脚下堆叠成了丧尸山,滇南星脸上都溅上了血污,身边围绕的丧尸杀了一批还有一批,浪潮一般涌上来。
唐刀早在一次次劈砍中卷刃,滇南星只能换了更不趁手的铁架钢管作为武器。
滇南星看着面前怎么也杀不完的丧尸,叹了一口气,重复劳作总是让人感觉无聊的。
他突然想,与其这样麻烦地砍着丧尸,不如反过来砍自己的脑袋,把自己的脑袋往外一扔,自己就突出重围了,事情就解决了。
就在滇南星想着砍自己的可行性时,一只丧尸已经趁机长着大嘴凑到了滇南星的耳边。
砰。
一声枪响。
这只丧尸的脑袋也应声炸开。
滇南星不顾脸上沾到的污血,睫毛上挂着的血滴,抬头看着向枪声传来的地方。
一把漆黑的狙击枪的洞口紧紧对着他,一双手精壮有力的手极为熟练的为狙击枪换着枪弹夹,狙击枪后面漏出一截黑色毛扎的头发。
砰砰砰。
枪声无比迅速的炸响在滇南星的耳边,一个个丧尸也随着失去气息。
滇南星站在原地,但是周围好像有一层无形的保护层,每一个进入的丧尸都会被准确的爆头。
子弹带来的风刮起滇南星绑好的长发,滇南星站在灰尘与尸体的中央,就只是抬头看着。他看着执枪的人,看着他利落的行为,看着他偶尔从枪后面漏出的半张脸,看着他因为担心抿起的嘴角,突兀地心跳如鼓雷。
滇南星本该想很多事情,比如为什么他追了过来,有什么意外出现了吗,但是滇南星什么都没想,他看着那人换弹夹利落的动作,看他挺拔的身形,看他专注的身姿。
枪声应该是响了很久,才把他身边的丧尸杀光,把这整个街区的丧尸杀光,但是滇南星却觉得时间太短了。
太短了,短到他就想一辈子就站在这看着那个人。
枪后面的人终于从瞄准镜后探出头来,俊帅正直的脸在看到滇南星的那一刻变傻,冲着滇南星漏出一个憨憨的笑容。笑得太开心了,甚至能看到他那排白白的牙齿上有一个钝钝的虎牙,这个虎牙几个小时前还在自己的锁骨上磨来磨去,带着湿润甜美的吮吸。
那是从白,狙击又准又帅,身手了得,却又永远看见自己就傻乐笨得不行的从白。
滇南星的心脏好像被握住一般酸涩,却止不住的跳动。
从白的那些子弹明明打进了丧尸的脑袋里,却好像打在自己的心上,震得他整个胸腔都发麻。
他突然觉得这世界真是不讲道理。
居然直接在这,就这样明明白白告诉他,这就是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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