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栽倒在梁辰怀里,冷汗狂涌、面若金纸、小腹抽搐,抖得状若筛糠。
“救……我……”
他勉强逼出两个字,随后便被泪水呛得失了声,断续地抽噎起来。
戚雪蛇一般冰冷粘稠的视线滑动到梁辰身上,他端详着那截结实的小臂拢住少年的样子,声音如蜜糖一样:
“怎么样,那两张伺候了我三年的小嘴,吸得你满意吗?”
戚雪查了走廊监控,清楚地看见纪盛被戴婉推出套房后,又在电梯间被梁辰掳走、扛入套房的情景。
禁脔被染指让戚雪气得发狂,一想到这个婊子竟然做了其他男人的鸡巴套子,便恨不得扬起一脚,踢烂这金丝雀的肚肠。
纪盛动弹不得,这具肉体太熟悉戚雪发作的模样。越是歇斯底里,他的声音便越是甜得能淌出蜜来。
这张扭曲的、淬毒的、阴翳的面孔是纪盛最深的梦魇。他无助地蜷缩打颤,怕得几乎要昏厥过去。
而同样惊惧的人还有梁辰,他错愕地看着嫉恨如狂的戚雪,仿佛从未认识他一般。他紧紧地拥住纪盛,拍着他的背,平复他的战栗。
“阿雪……你到底在做什么……”
他的目光挪向凄惨的戴婉,又迅速移开了:“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
这句诘问狠狠戳中了戚雪的痛处。
要回答吗?该说真话吗?难道要告诉别人,他被一个女人用炮机操了一整晚吗?
戚雪的唇边爬起了一阵扭曲的、痉挛般的笑容:
“当然是因为她把小纪扔出门外,让我的禁脔被你染指了。用被人用脏的飞机杯爽吗?还是说你求之不得呢,梁辰?”
他怎么可能让第三人知晓他昨夜遭受的屈辱,戚雪的牙咬得咯吱作响。
梁辰冶艳的脸变得惨白,玫瑰般的唇也失了血色。他望向戚雪像是看着一个怪物:
“昨夜是一场误会,我替你挡酒后,误饮了掺入催情药的酒水,在回房的电梯里撞见小纪,所以才……”
梁辰生涩的辩白被戚雪银铃似的笑声打断了,在戴婉沙哑的哭号里显得格外阴森:
“那你松开手,让这条狗脱光衣服,爬回我的脚边。”
话音一落,纪盛仿佛被扼住喉咙,几乎窒息了。
纪盛抽噎着,小幅度地摇着头,死死地钳住梁辰的手,直到梁辰低下头看着他,眼里没有任何光彩,暗沉沉的。
纪盛的心狠狠地坠下了,他慢慢地松开手,不再挣扎。
他明白了。
一人是心头月光,另一人是路边野花。野花处处都有,春风吹又生,而月光只有一捧,照耀了他十余年的岁月。梁辰选择抛弃他,也是理所应当。
“好……”
他呜咽一声,缓缓地抽开身体,离开梁辰的怀抱。
梁辰沉默着,纪盛看了他最后一眼,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复杂眼神,有恐惧、有哀怨、有决然、也有破碎的信任。
纪盛向戚雪迈了半步,迎着刻薄的冷笑,含着眼泪,卑微地求道:
“戚总,我错了,求您收留……”
他颤着手指,解开了西装纽扣,外套从肩上滑下,沾满他苦涩的眼泪。
“被我花钱供养,跪在我脚边摇尾乞怜的是谁?”
纪盛泪如泉涌,两颊发烧,拨开了衬衫的扣子:“是我。”
“被我喂影视资源,赌咒发誓会守身如玉的是谁?”
衬衫散开了一半,露出了青紫遍布的胸膛,被咬肿的乳头挺立着:“是我。”
“被我操透玩烂,在皮鞭下呻吟,哭着求我拔掉尿道棒的人是谁?”
“是我。”
衬衫脱下了,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纪盛拨弄着腰带,只想快点结束难堪的羞辱。
“哦?是你吗?”
戚雪恶毒地笑着,目光在软弱的禁脔和攥紧拳头的梁辰身上打转:“那么你是谁呢?”
“我是……您的狗……”
纪盛剥除腰带,掷在地上,满脸泪痕。
梁辰脸色铁青,开口呵斥道:“够了!”
扑通一声,戴婉彻底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