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双手捧着的文件夹来了,迟玉拿了过去,随手一翻。
满意度调查表满满当当,每一份占了正反三页。每一份的后面都写着:代写人:弥夏
底下还打有一个小括号,如不符主人意愿,代写人受罚。
弥夏给孟秋打的分普遍偏低,孟秋没少吃苦头,倒也符合迟玉的预期。
孟秋专注地给迟玉按摩,似乎浑然不受影响。
“精神面貌…?措辞还挺讲究。”迟玉兴致似乎不错,“括号,看奴隶是否顺眼。”
“有时好。”大多时候不好,迟玉随手勾了这一项。
“谢谢主人。”
填完前面的必填项目迟玉已经烦了,后面都是乱勾的,再翻到最后一面,写的是发展项目。
“您希望您的奴隶学习的新技能:”
迟玉想了想,随手写了个画画。
“您希望您的奴隶在性格上有什么新的特质:”
迟玉写了个“专注”。
后面还有半面,迟玉不想看了,把文件夹还给孟秋,说:“上来睡觉。”
孟秋道了谢,双手接过,把文件夹放在一旁,拉好窗帘关上灯,再轻手轻脚地爬上床。
刚一上床就被迟玉圈进怀里,孟秋大气不敢喘一下。
“晚安,主人。”他大着胆子说了一句。
迟玉没有回。
迟玉没有之前狠心了,但训练营有。
迟玉心软没有罚下去的东西,训练营可不讲情面。
孟秋从训练营爬出来已经是周日晚上的事情了,经过上次的教训,他睡也不敢睡,连滚带爬地到迟玉跟前待命。
而迟玉似乎比他更忙,没时间搭理他。
孟秋就跪在一边,跪着眯了会,又打起精神听着迟玉的动静。
“给我倒杯牛奶。”
“是。”孟秋机灵地应了,倒好温热的牛奶,给迟玉送过去。
“站起来。”
刚一进门又听了吩咐,孟秋站起来倒走不利索了,膝盖上乌青一片,走得磕磕绊绊。
“怎么走路都走不好,膝盖还能耗几年?”
孟秋唯唯诺诺道:“奴定期做针灸和理疗,可以耗很长一段时间。”
迟玉喝了几口热牛奶,又问:“吃饭了么?”
“奴吃过了。”
“我还没有。”
“!”孟秋猛一抬头,“奴现在去给您准备。”
迟玉不说话,勾勾手让他过来。
孟秋蹲下来,抬起头。
迟玉把剩下的牛奶喂给他,说:“去吧,随便煮点,不太想吃。”
孟秋应了出去,煮了一碗馄饨,端了过来。
孟秋弯腰,刚把碗放在桌子上,就被迟玉拽到椅子上。
他当然不敢一屁股坐在迟玉身上,虚虚一碰,就立马叉开腿跪到两边。
“奴喂您?”
迟玉“嗯”了一声。
离得太近,迟玉身上如山一般的压迫感让孟秋的呼吸都不自觉浅了几分。他转过身双手捧起馄饨碗,左手端碗,右手拿勺子舀起一个,悬在空中等它变凉。
迟玉也不着急吃,一天公务下来,看的他有些头昏脑胀的。
他闭目养神了一会儿,手无意地搭在他的腰上。
“主人。”孟秋把放凉的馄饨送到他嘴边,轻轻叫了一句。
迟玉睁开眼,吃了,意味不明道:“你嗓子哑了。”
孟秋紧张地捏着勺子搅了搅,又捞起一个馄饨,说:“是。奴闭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