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郜站起来：“她是个女子！”
“女子为何不可？”闻止川反问。
“原本走造反这条路就足够艰险了，你再扶持一个女子上位，文武百官会有多少异议！”闻郜皱紧眉头，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激动。
“那也比立一个黄口小儿为储君好。”闻止川看向他，“难不成，你可以替她去吗？”
“她肯吗？”闻郜说，“你怎么知道她会不会冒这个险？”
两个人僵持不语，门外渐进的哭声打碎了房中的尴尬。
钟顺颂先推门进来的，进来就嚎啕大哭，扑到闻止川怀里不断地抹着眼泪。钟成允十分稀奇，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呦，这谁还能给我大儿子弄哭了。”
“我二弟！”钟顺颂小脸都哭皱了。
钟成允挑眉：“你弟弟还能把你弄哭啊，怎么弄哭的？”
“我..他...”钟顺颂结结巴巴说不出来，此时闻时宜走进了房间。钟顺颂一看见来人就把头埋进了钟成允的肩膀，不出声了。
“如朗，哥哥为什么哭了？”闻止川走过去把他抱起来。
“因为哥哥问我播种是什么，我就给他播种了，我说他有我的娃娃了，他就哭了。”闻时宜边说，闻止川和钟成允的眉头都要拧到一起去。
陆有刚喝进去的水噗地吐出来，自己的小徒弟这是干了什么，连闻郜也呆住了。
“你你，怎么给你哥哥播种的。”闻止川把他放下来，心中五味杂陈。
“我这样......”闻时宜捧过闻止川的脸，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然后说，“这样给哥哥播种的。”
一屋人这才松了口气，钟成允笑个不停，闻止川瞪钟成允，定是他们亲密被两个孩子瞧去了，才有样学样的。
“小孩子不能说播种播种的，大男子汉更不能说。”闻止川教育两个人，“这种事情也不要随便对别人做了，知道了吗如朗？”
闻时宜点点头。
“如玉，从你爹身上下来，你弟弟跟你开玩笑呢，傻样。”闻止川把他抱出来，钟顺颂眼角还挂着眼泪，他现在看见闻时宜就想跑。
闻时宜看见他哥哥挂着眼泪，主动走过去用手给他擦掉，然后牵过他的手：“哥哥，是我不对。”
他的手握的很紧，钟顺颂隐隐用力都甩不掉，只好对他说：“我...我原谅你了，但是你以后要听我的话！”
“好。”闻时宜冲他点点头，精致可爱的小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闻止川十分欣慰地笑笑，陆有借着喝茶掩了掩自己的笑，以闻时宜的聪明劲，肯定不会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并且这个词代表的东西他一清二楚，故意这么做，就是耍着他哥哥玩。连闻时宜和钟成允都被他不苟言笑的小脸骗过去了。
晚上他们又一起热闹着吃完了饭，因为有客人来，他们没那么放肆的喝酒，没喝多少就各自回了房。
这里不比以前宽敞，没有那么多房间，今夜两个小孩是跟闻止川一起睡。卧榻还算宽阔，钟成允睡在最外面，其次就是闻止川，两个小孩子睡里面。
钟成允把闻止川抱在怀里轻拍，闻止川在他怀里玩着手指。原本闻止川和钟成允晚上睡前一定要说些你侬我侬的情话的，但今天孩子在，也还没睡，两个人就只能抱抱，钟成允轻拍着闻止川，哼着不知名的童谣。钟顺颂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全身僵硬，闻时宜侧躺着盯着他哥哥颤抖不止的睫毛。
闻时宜伸出手，轻轻牵住了他哥哥的手，钟顺颂吓得浑身一震，把闻时宜都吓了一跳。
你干嘛？钟顺颂冲他做口型。
我睡不着。闻时宜嘴唇一张一合，手还握着他的手。
那怎么办？钟顺颂问。
闻时宜指指他身边抱在一起的小夫夫，对他做口型：我也想这样。
钟顺颂红了脸，只扔下一句：不行。就闭上了眼睛。
钟顺颂睡不着，因为他能感觉到闻时宜正在盯着他。躺了一会，他的手又被晃了晃，这次闻时宜的表情带了些委屈，他不说话，就望着钟顺颂眨眼。
钟顺颂被他看得不自然，想歪过头，但是他弟弟第一次漏出这个表情，自己明明是大哥，应该让着弟弟。而且弟弟也没做错什么，自己这个样子也太不男子汉了。
经过了漫长的心理斗争，钟顺颂还是妥协得翻了个身，把自己的手从闻时宜颈间穿过，两个小脸红红的，揽过他的后背把自己带进了怀里。
闻时宜突然被抱进怀里，他什么也没说，主动朝自己哥哥的怀里凑了凑，闻着他哥哥身上的味道，挂着笑容入睡了。
钟顺颂之前也抱着他睡，但都没这么害羞过，他暗暗捏紧拳头，自己的弟弟这么相信自己，以后一定要好好保护弟弟。
月亮升到半空，蜡烛燃尽熄灭，闻止川给抱在一起熟睡的两个小孩盖好被子，转过身窝回了钟成允怀中。钟成允一手抱着他，另只手开始不老实，从闻止川的寝衣滑了进去。
闻止川小声推拒他：“孩子都在呢。”钟成允凑在他耳边：“我不做什么。”
“那你这是摸哪呢。”手滑到闻止川的胸口，握住了他的小乳肉，闻止川隔着寝衣推他的手，钟成允不管不顾地继续揉。
“娘子，娘子。”钟成允在他耳边低声喃喃，“我想要你。”
“昨夜刚做过，你这般不节制，老了浑身疼。”闻止川夹紧腿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