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只听木门被推开,背着草木筐子的赵释走进来,见两人在内,脊背一震脸上也露出惊讶表情,他先是看了眼这个陌生的小弟子,后看到坐在床上脸色潮红的萧凤,把筐子放在地上快步过去,弯腰查看萧凤身上有没有惩罚的伤痕。
“罚的什么?”赵释的声音听起来竟然有些急躁。
萧凤不在意地将头扭到另一边:“礼泉。”
“......掌门对你下这么重的罚。身上难受吗?”
“难受。”萧凤说,“但不知道没受完罚就被背回来,回去还会不会罚第二次。”
千意琅见他们两人好似有多年默契,不像寻常主子奴役更像兄弟朋友,歪着头不说话,看着赵释到房间的另一边书架上抽出一本草药集,在那飞快地翻看。
萧凤干咳两声:“赵释,去给客人斟茶先。”
赵释一手拿着书一手端来茶杯,用烧开的水洗净了杯子,斟茶放在桌上,请千意琅来喝。
“多谢这位......”千意琅斟酌自己该怎么称呼这位赵释,对方年纪比自己大,但是外门弟子身份和杂役差不多,叫赵兄又乱了规矩,便求助地看向萧凤。
“叫赵释就好。赵释,这位是千意琅......”
“冥泽湖的弟子,今年夺了魁,恭喜。”赵释却无需他介绍,自顾自地说了千意琅的身份。
萧凤扬眉:“千师弟是今年的魁首?”
“若是萧师兄在,我定是摘不下金花了。”千意琅弯着眼笑,“今年萧师兄和徐拂青师兄都不在,比赛格外简单些。”
这话听着孩子气,萧凤浑然不觉,冷哼一声同意:“年年如此。”
见自己说的话不被反驳,千意琅几乎是有些高兴,他果然没猜错,萧凤此人不爱奉承话,又是自视甚高之人,一聊到比武便有精神,和他想象中相差无几。
“我此番突兀来访便是希望能有机会和师兄比试比试,还望师兄成全。”语调恳切,神情真挚,就差尾巴没在身后摇。
不知为何从直觉来看,萧凤觉得这人有些邪气,但说不出来哪里和别的不一样,至少这样讨好他的人在整个掌苍都找不出半个。
“待我恢复气力后,咱们再比试吧。”
“甚好!”千意琅抚掌微笑,心道自己果然没来错。
“对了,”萧凤看向赵释,“徐拂青有没有来过?”
赵释搬出软塌的动作一顿,随后摇头:“不曾。”
千意琅眼见着方才还镇定的萧凤眼神闪过不易察觉的落寞,眼皮半阖,神采掩去一半。皱眉想问,但想起自己不过第一次和人见面,不便随意过问他人私隐,只能将怪异压在心底,决心日后再去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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