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一词,露骨至极。
当一人同另一人说他是自己的欲望时,其占有和情色意味,不自觉已经到了极深处。
以至于礼义廉耻都淡忘了,将身上的遮羞布掀开,给萧凤一见其自感污秽的内心。
徐拂青看着他,突然又有点难以接受这样的自己,在他的认知里,身为师兄应当恪守本分,绝不对同门生出这种畸态念想,更别提萧凤已有三位追随者。
错已经犯了,他发誓终生弥补,守在萧凤身边,本以为见到他们交合后心中可以不为所动,可他还是在听到萧凤声音的刹那感到难以言喻的难受。
他落荒而逃,到听不见那两人的呻吟之处,拿出一本晦涩难懂、随身携带的古籍,想要借此转移注意。
可无论他再怎么认真,都无法看进一个字。
他想,他也想抱住萧凤。
可是他并无资格。
本想就这么将这事揭过,像以前一般调整好情绪后做回那个不苟言笑的徐拂青。
可在见到萧凤站在跟前,脖子还有鲜明的吻痕,眼角潮红似是刚哭过,他内心的酸意滔天。
失神,话已出口。
他难堪地看着萧凤,等待着他露出嫌恶表情。
当时萧凤虽是接纳了他,看似是一种原谅,更像是一种对前尘往事束缚的解脱,他可以和萧凤聊天、互动,但从未见对方有更进一步的举动,倒是和另外几人有说有笑,举止亲密。
自己站在一旁,就像个装饰的屏风,想要融入,却不知如何融入。
低着头,徐拂青看着破碎一地的心,在心里深深叹气。
令他意外的是,萧凤没有骂他。
“我还以为,你不屑做那种事。”
徐拂青抬头:“我从未不屑。”
“你......”萧凤看着自己记忆中高风亮节的大师兄,从他有对徐拂青的记忆起,就没见他流露过半分好色,所以他也理所当然地觉得,徐拂青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人,是不懂什么叫喜欢的。
虽然现在,他也不确定对方是否真的懂得何为喜爱,但是能从他口中听到这种话,还是有些惊讶。
原来徐拂青是真的,对他有那种感觉。
说不上来的奇怪。
好像你小时候一直很渴望的东西,突然在你长大了快要遗忘它的某一天来到你的面前,告诉你你可以拥有它一样。
没有欣喜若狂,也没有不屑一顾。
只是淡然接受,然后不知下一步该如何。
“你做不了,应该。”萧凤吐了口气,徐拂青看着迈不出那道坎。
“给我机会,我可以学。”
突然想到千意琅说的“从你这学到了”,徐拂青从那时候就已经听到两人在一起的动静了?
萧凤默然,沉思片刻。
“明天晚上,到房间里找我吧。”
徐拂青听到他这话,袖子下的手猛然松开,掌心渗出极细汗水,他得了萧凤的答应,竟觉得从煎熬中被释放了出来。
第二日夜。
萧凤一人在屋内,换了一身寝衣,手执火棍,在油灯上点了。
床前灯影摇曳,视野明亮。他也在这种夜深人静的等待中生出一种紧张来。
所谓洞房花烛夜,过门的新娘顶着盖头在榻上等待新郎时,看到的盖头下被光照得发黄的地面,胸口那种不安的感觉,莫过于此。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正常地面对徐拂青。
毕竟两人之间,发生了那么多事。
徐拂青来得准时,他轻推开门,进门后反身将门关锁,再向萧凤走来。
今日两人穿的都是素白长衣,倒是默契了一回。
他看到徐拂青靠近自己,不自觉喉结微动吞咽,起身。
徐拂青却抓着他的手腕,让他坐在床上,低下身来,为他宽衣解带。
“徐拂青,你这是......”
腿间人声音低哑,清澈的眼眸中似有一簇野火在燃烧,他慢慢地、字句停顿道:“别动,让我服侍你。”
萧凤还欲询问,却被眼前一幕震撼而不敢闭眼。
那个端庄如松柏的徐拂青,竟然将他亵裤褪下,修长的手握住他阴茎根部,上下撸动起来。
原本颓软沉迷的性器,在对方略显生疏的侍弄下颤颤巍巍充血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