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身边的父母说了一下之后去了洗手间。
直到离开父母的视线,黎白脸上轻松幸福的表情才离开散去。
他从小被宠爱着长大,想要拥有的东西从来都不会得不到。就像现在,他还有不到一个小时,他要成为沈忱的法定伴侣了...
可是为什么却没有臆想中的喜悦呢,明明是自己一直想要的啊。
对面镜子里的自己,黎白牵强的挤出一个不算难看的笑脸。
着真的是我想要的答案嘛?
好像...并不是啊。
从味道恶劣的厕所的出来的时候,黎白刚好看见靠在墙上抽烟的沈柏轩,明媚的阳光从他的身边擦过,脸上的表情多了一层凝重无奈,白色衬衫的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性感好看的手腕上一支价值不菲的手表,西装裤熨烫一丝褶皱都没有。
斯文,禁欲,高冷。这样的名词忍不住的浮现进黎白的脑海里。
“黎白。”沈柏轩叫住了他,“我没有从我母亲手上拿到那天晚上的视频。”
视频,陈茹音拿来威胁他和沈柏轩的,和那晚疯狂有关的视频。
陈茹音拿来它来威胁沈柏轩和黎白结婚,要求黎白把结婚对象改成自己的儿子。
都说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爱孩子的人,但陈茹音似乎是个个例,她把沈柏轩的婚姻当作筹,一个她能在沈家稳固身份地位的筹码。
一旦那份视频曝光,他和沈柏轩的体面,父母的名声,家族的名誉都会都到一定的打击。
金融学中最重要的一课就是规避风险,这是一个投资家理智的选择,也是放在黎白面前最稳妥的方式。
“不过等下我会想办法让她暂时离开这里。之后你和沈忱登记了,她就会有所顾虑老爷子。”沈柏轩说,“之后,我会想办法找到并销毁那段视频。”
很多有钱人顾不上里子却特爱面子,尤其是老一辈的人,面子比命重。沈老爷子就是这样的人,他不允许任何损害沈家名誉的人或者行为存在。
黎白停在在沈柏轩的面前,嘴角随意的弯弯,“沈柏轩,你想赚钱嘛?”
“五千万”,我们平分怎么样。”
烟灰从之间抖落,沈柏轩微微的皱眉,像是不明白黎白在说什么。
“虽然这个项目的基础并不是沈家和黎白联姻。但是,一旦我们两家联姻,至少给项目带来五千万的股票增值。”黎白看着沈柏轩,“用一段婚姻来交换,不亏。”
“黎少爷,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沈柏轩吸了一口手上的香烟,“我可不会要一段有名无实的婚姻。”
“嗯哼。”黎白微扬下巴,“谁不是呢。”
“为期三年。”黎白拿过沈柏轩指尖香烟,轻轻的吸了一口,“期间你要是和喜欢的人有进展或者你不愿在持续下去,我们离开退回舍友位置,但是婚姻明面上一点要等项目结束才能终止。”
性和爱有时候是分开,就像他和沈柏轩。那天晚上身体上的契合,就好象他们天生属于彼此...
“黎白,你这孩子去给卫生间怎么这么久。”黎白一回去,黎母就关心围过来,“是不是要结婚了紧张呀?”
“是有点。”黎白诚实的回答。
“好啦。既然黎白回来了,那我们进去吧。”开口的是拄着拐杖的沈老爷子,年过半百,依然严肃沉默,声音里透着隐隐的命令意味。
黎白浅浅一笑,眼神对上站在沈老爷子身边的沈柏轩。“忘了问了,你带身份证了嘛?”
“带了。”沈柏轩的声音平静有沉稳,清晰的传进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周围的空气似乎有一瞬间的凝固...
黎白走到沈柏轩的身边,“那走吧,早点开始可以早点结束。”
“好。”
黎白刚要拉着沈柏轩就被黎母拦下了。“啊白,这...怎么回事啊?你不是想和沈忱结婚嘛?这...你...”
黎白耸了耸肩膀,安慰的拉着母亲的手,“妈,你不是说我的婚姻可以自己做主嘛。那...在登记前的一秒我是不是都有反悔的权力?”
“我现在不想和沈忱结婚了。”黎白说,“嗯...但沈柏轩还不错呀。”
“...你这孩子。”黎母无奈的拍了一下黎白的手心,但又舍不得真的下重手,满脸愁容,“你不是那种会临时反悔的人,实话和妈说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沈忱那孩子欺负你了?”
“呵呵。”黎白轻轻的笑出声,“欺负我?那他也得愿意看我一眼呀。你没有发现,沈忱已经不在这里了嘛?”
听到这话,黎母无奈的皱眉最后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妈妈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你能够开心。”黎白是怀胎十月生下来,捧在手心养了二十几年的孩子,沈忱对黎白的态度她看了心疼的不行但这是是黎白的选择,作为父母只能劝告,并没有权力替黎白做选择,所以黎白执意选择沈忱为结婚对象的时候,他们两位长辈也只能心疼的点头。
“既然是你的选择,妈妈肯定是支持你的。”黎母摸了摸黎白的额角,“要是沈柏轩对你不好一定要和妈妈说,你是妈妈捧在手心里长的,妈妈舍不得你受委屈。”
“嗯放心吧。”
黎白转头就看见沈家的几个长辈围着沈柏轩,大有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黎白,这是怎么回事?你之前不是说要和沈忱的结婚的嘛?你死皮赖脸求着我们啊忱的,现在要结婚了就反悔,还要和沈柏轩登记,你要不要脸你!”看见黎白过来,沈忱的母亲立刻大声质问,一副为自己儿子打抱不平的嘴脸。
“呵,我求着你们?当初老爷子提出沈黎两家联姻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黎白双手环胸,淡淡的瞟着眼前大版得体却说话难听的女人,“而且是我不要脸嘛?今天早上沈忱是从他和庄温知的爱巢黎出来的吧?”
“呐,现在人呢?应该是开车去哄庄温知了吧?”黎白抬着下巴,“连登记结婚的时候人都可以不在,那这婚,也不可以不结。”
女人咬着牙,瞪着黎白,气的脸都有些青了,但苦于黎白的父母一直安静的站在身后,不敢造次。
“婶婶。”沈柏轩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声音很冷,加上他原本冷漠的气场,忍不住给人一股强烈的威慑感,“今天是我和阿白的好日子,你这样说话难听,会外人误会你仗着长辈的身份在欺负侄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