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呐。”
“那你为什么要我找alpha做做?”
卿言眨巴了一下眼睛,再次抬手推了推眼镜,“这么多年只自我纾解你不憋得慌?Omega的构造本来就比beta复杂,我身边也只有你这么一个个例,其他的都是在数据库找的案例,他们都是成年后不久,也就是你分化那会儿的时间内就会和alpha结婚组成家庭,并不会有分泌紊乱,信息素失衡的现象出现。”
“为了防止你仅仅进行咬后颈腺体这种简单的临时标记,出现不够缓解你信息素过于活跃的状况,我认为你有必要进行正式的性爱过程。双重保障。”
“有问题吗?”
阮景行:“……”
当然没问题,且他自己就是这么想的……啊啊啊啊我怎么这么涩!冲着沈文珩就把持不住自己了!
……等等!“我一开始还以为你要我弄个完全标记。”
卿言一脸莫名,“我就只是让你做临时标记啊,况且完全标记也要在你的发情期期间生殖腔打开才能做。再者,华国现在法律规定alpha不得先对omage进行完全标记,为了维护omega的权益,坚决实行由omega先对alpha进行反向标记,然后再由alpha顺位标记omega的政策,这样,就彻底避免了alpha标记后对omega的始乱终弃。也有助于一对一,或者一对多的AO家庭的标记,免得omega被迫进行不必要的标记覆盖的疼痛。”
一板一眼的科普,阮景行只能羡慕嫉妒恨卿言是个身处局外的beta。
一O多A的婚姻制度,在华国实行了几十年,最初就是为了解决按照基因匹配度分配AO家庭的不均问题,由于omega人群中,除去新生儿和老年人,适婚的人口比例每况愈下,在人口比例中严重失衡,近年来更是跌破了总人口比例的10%,国家采取推行一O多A的婚姻制度,并鼓励AB家庭模式。
看来是自己没有搞清楚了,阮景行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言言……”
“嗯?”
“做omega好烦呐,我怎么就不能一直是个beta啊。”
乱七八糟的AO婚姻制度,乱七八糟的信息素,还有乱七八糟的心。
卿言难得笑了笑,安慰他道:“景哥~你本来就是个omega啊,只是分化来得太晚了而已。‘装b’二十年还不够么。”
说罢,拍了拍阮景行的肩膀,“行了,你回去吧,我去检测一下你的腺体液,数据晚上出来就给你。”
“好。”
等阮景行离开研究所后,一个高大的alpha出现在了卿言所在的这一层楼。
“医生,我过来拿报告。”
卿言定定地看了一眼这个来自军区的气场有些强烈的男人,对方身上还有军区某部的徽章,貌似,还是个少将级别,一个少将,怎么会单独出现在研究院?
卿言面上还是往常的古井无波,像是回忆他要拿的是哪个报告。
男人便十分贴心地帮助他回忆:“上个月25号,因为易感期暴躁易怒陷入昏厥,紧急送来的样本。”
卿言恍然大悟。
那天正好是阮青青忌日的前夕,他当然记得。
“不是说报告三天内会出结果么,也有发过消息叫你来拿,为什么这么久了才过来取?”
男人温和一笑,“我弟弟当时闹了点小脾气,耽搁了,不好意思。”
哦,是这个男人弟弟,的样本。
算了,别人家的事情,少猜。
虽然卿言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全职医生,但在首都医学研究院,有时候会被拉去前面门诊坐班问诊,也算是变相地接触各类真实病例了,医者仁心,且不能透露病人的病情,更不会主动打听。
他将报告翻了出来交给男人,“问题不大,战后应激创伤也在可控范围内,正常进行性生活纾解就行,最好是有omega能做一些安抚性的信息素引导,效果会更好。”
男人接过报告,温和地笑了笑,“好的。”
又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嘴,“医生,刚刚这里,是不是有omega来过?玫瑰的味道……”
空气中淡淡的玫瑰味,混着一丝将其包裹其中的烟草味,欲盖弥彰。
卿言心里一惊,忘了自己闻不到信息素这回事,只能从检测报告中得知这些信息,研究院又素来人员来往较少,更何况这里消毒水的味道浓重。
景行就来了这么一趟,撕下阻隔帖一小会儿就有味道了?还是说他的信息素外溢已经严重到了这个地步了?那检测得抓紧时间了。
还有就是,Alpha鼻子都这么灵,一点点的信息素就能知道omega?
他默默咽了咽口水,抬眼看着对方,看起来十分镇定,“没有,研究院中庭绿化栽了好多玫瑰,将军喜欢的话可以去逛一逛。”
“哦,是吗。”男人似是不好意思刚刚的言辞,扬了扬手里的报告,“多谢医生。”
“不客气。”
……
凌旭拿完凌昊的报告后坐上车后座往军区大院去,声音带着笑,“你们这小情儿,身边的小朋友都这么警惕,还挺有趣。”
炸毛的小松鼠似的,听到omega的字眼就浑身警惕,护崽似的掩饰。
守在车里等着他的凌昊拿过报告打开翻了翻,姓名一栏被隐藏了,不然卿言知道是他的估计也不会做检测。
“大哥你少来这套啊,怎么,第二次见面,人家卿医生不认识你了?”
凌旭摸着下巴,咂么出点意思来,“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不认识我了,上次送你的样本过来还挺‘轰轰烈烈’的,可这转头就跟第一次见我似的,你说卿医生是不是健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