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景行在这次的意外发情中过得十分混乱,时醒时睡,梦境里都是颠倒的幻梦,理智永远隔着一层薄纱般朦胧,即使归拢也很快被欲望倾覆。
稍微清醒时已经是发情的第五天,他正被沈文珩圈在怀里,鼻尖是男人与他互相打了烙印的信息素,清甜的小玫瑰和柔和的烟草香。
然后再是淡淡的清凉,雪松、薄荷,伴着微甜的白兰地味道,裹在他的周身。
渐渐苏醒的身体十分疲惫,却又因为已经和alpha有了完全标记,倒也算身心舒畅。
阮景行有些脸热,还没有把喜欢告诉对方,就直接做到了最后,这种有点渣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但被烟草熏就的玫瑰真的好好闻啊,他自己都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还不自觉往沈文珩怀里钻了钻,头也抵着对方的颈窝蹭来蹭去。
“……醒了?”沈文珩被他的小动作弄醒,把他往怀里带得更紧,“还有没有不舒服的?”
阮景行摇摇头,亲了亲男人的胸口,记忆中闪过昨夜混乱的情事画面,“阿昊呢,他有没有事?”
他之前就隐约知道凌昊的腺体有问题,早在参加综艺之前的那次发情期,被雪松安抚了前面四天后,后三天基本上就是由阿哲和小裴的信息素来安抚他的。
那个时候还带着些疑惑,而现在就算是全明白了。
什么受伤住院,分明是腺体出了问题才这样的,关在医院疗养。
沈文珩佯作生气,在阮景行的后腰上捏了一把:“小混蛋,醒了之后不找老公,找哥哥,嗯?”
“你不是在这儿吗,还用找?”理所当然的语调,把沈二直接划为所有物,倒是恰好把男人给哄住了。
于是沈文珩又摸了一把omega腰上的痒痒肉。
阮景行被他弄得有些痒,朝后躲了一下,这才感觉到身后有人,不对,这张大床上东倒西歪地睡着他和他的四个alpha,只是因为标记的原因,他就自动往沈文珩怀里拱了。
在男人怀里转了个身,睡美男就撞进了阮景行的黑眸中。凌昊睡得很沉,一脸的疲态,之前的种种让他精力透支,需要休息补充。
沈文珩凑过来跟他咬耳朵:“医生和卿言已经给老大瞧过了,没事,宝贝安抚得很及时。”
凌昊好看的眉眼舒展着,因为尚在沉睡,那双比另外三个alpha的眸色都深的狐狸眼紧闭着,但阮景行知道,这双眼睛看着他的时候有多深邃。
他抬手沿着凌昊的额头虚虚比划,指尖顺着他的眉毛,眼睛,鼻梁,一路画到唇尖下巴,觉得他的哥哥真好看。
然后又把手放到揽在他腰上的沈文珩的手上,挤开对方的指缝与其十指交扣,轻声道:“是不是我每次做爱都咬阿昊一口,就能让他快点痊愈?”
沈文珩笑了起来,贴在他背上的胸腔震动,“昨晚叫你咬他是因为事发突然,其实啊,只要待在一块儿时你释放点信息素就行了,‘温补’。再说了,等他易感期的时候宝贝给他了反向标记,也能事半功倍。咱们不差这点时间。”
“好吧。”
清晨的海面透着凉,太阳还没有升起来,只在云霞上镀上了一圈暖橘。
玫瑰的甜味再次成为了室内最馥郁的味道,潮热卷土而来,但理智仍在。阮景行不好意思地把脸埋进了枕头里,但他的信息素出卖了他,立刻被沈文珩从枕头里挖了出来。
“心肝儿……不用害羞,我们做快乐的事情而已。”男人啄了啄他已经透出粉的脸,丹凤眼里跃跃欲试,“这次试试给一个哥哥‘叫醒服务’怎么样?来……”
Alpha指节修长的大手带着他的,从被子里摸上了凌昊尚且沉睡的性器,“乖,去亲亲哥哥的胸口……”声音故意压得很低,气音似的吹在他耳边,“用你的信息素来做引导,安抚哥哥……”
这么被哄着,阮景行便真的贴上了睡梦中的凌昊,温柔地亲了亲他的下巴,就钻进了被子里小心翼翼的沿着男人随着呼吸起伏的胸口舔吻而下,手里也撸动起蛰伏的肉茎。
甜蜜的小玫瑰在烟草的鼓舞下,丝丝缕缕地勾在雪松的后颈腺体,又是引导,又是安抚,让雪松渐渐变硬,发烫……
阮景行的脑袋在黑暗的被子里顺着凌昊的肌肉纹理逐渐往下,舔过腰腹,又凭着记忆在男人附着青色经脉的人鱼线上舔了一口,最后将已经半硬的性器含进嘴里。
一面舔着柱头,一面继续用手握着茎身撸动,偶尔还要去摸一摸囊袋。
很快,凌昊的性器就在他的手口并用之下彻底鼓胀了起来。
巨硕的肉冠撑得他嘴角生疼,只好放弃再完全含进去的想法,改为只吸着最为敏感的马眼四周,手也一起撸动着肉柱的根部。时而还伸出舌头绕着冠头舔一圈,又把柱身上的经络也给舔弄一遭。
阮景行又是吸又是舔,仿佛这带着淡淡腥味的粗硬是美味的巨型糖果,越是品味,就越是激得他出水。
在被子的笼罩下,做什么都能被遮掩,欲盖弥彰。
沈文珩看着在凌昊胯上不断起伏的被子,眼睛微眯,喉结滚了滚,就在被子下摸到omega的臀缝,感受到对方已经湿得流水的热情,便插了两根手指进去搅弄。
起伏的被子一顿,又继续了起来,omega的后穴也热情地吸着他的手指,给他回应。
一只手还从前面伸了过来,抓住了他已经硬起的阴茎,无声地催促他把手指换成这个……
沈文珩无声地笑了,情欲中的omega在性事里的直白真是太对胃口了,怎么爱他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