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昊疑惑地看着他:“傻笑什么?”
小孩儿这会儿脸上还是红扑扑的,该说不说,还挺有颜色的,蛮可爱,但这是病气,可不能继续的。
“想到了阿珩……都是兄弟,你自己回来拿东西,他却要我送……咳咳……”说话的声音沙哑极了,一个不察,还咳了起来,阮景行皱了皱眉。
凌昊又赶紧拍拍他的胸口帮他顺气,又把被子给他紧了紧,坐到床头把他扶着靠在怀里,拿过水杯给他喂水。
略一思索就察觉了不对劲:“他小子是不是又欺负你来的,我不过是一天没看住,就又折腾你了?感冒是不是因为他?!你等着,今晚他回来我就收拾他,翻天了还。”
阮景行喝了水,嗓子好了点,缓缓摇头,“是也不是,我太不注意了。”
凌昊暗道不好。
“……先不说这个,你先喝点粥,然后把药吃了。四个小时前我给你喂过一次药,现在这个时间吃第二次药刚刚好。”
说罢,凌昊把托盘里的皮蛋瘦肉粥端着一点点喂给他。
阮景行喝着粥,脑子慢慢转着,想起来要出门,“昊哥哥……我今天得去看青青……”
这声“昊哥哥”,配合着阮景行感冒后略显沙哑的声音说出来,就跟“好哥哥”似的,喊得凌昊有些心猿意马,但此刻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稳了稳心神,半是责备半是哄地道:“看青青的事换个时间,你现在生着病,自己没点数么,再说了,青青身子骨弱,万一病气过给她了呢?”
阮景行眨巴几下眼睛,觉得凌昊说的有道理,就摸着手机给青青发了消息说他生病了今天不能去看她,对面可能等了好久,一直拿着手机,收到消息立刻就回了过来:
【青青:没事的哥哥,什么时候都可以,身体重要,我会乖乖等着你的!笑比心】
阮景行快感动哭了,他的妹妹太乖了呜呜!
……喂完粥,又把药给喂了,将人放回枕头里躺着,凌昊正式开始旁敲侧击:“你刚刚说什么‘是也不是’?昨天我不知道的时候……你们……做了?”
一想到自己送上门被吃掉,阮景行就脸上发烫,但好在他本来就还没有完全退烧,脸上红红的,看不出来。
他抿抿嘴,不是很好意思,缩在被子里“嗯”了一声。
但alpha似乎要刨根问底:“怎么做的?”
Beta抓了抓被子边缘,心一横,坦白出来:“他有些急……就在厕、厕所……”
听到这个略显劲爆的消息,凌昊的拳头都硬了,老二啊老二,还解锁新地图了!但这个消息是他自个儿自虐似的问出来的,只能打掉牙齿和血吞,忍了。
可想是这么想,但嘴比脑子快:“厕所?!这么冷的天,在厕所做爱?!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我之前帮你挡他都白挡了吗?”
阮景行被他突然的声音拔高吓了一跳,心里有些委屈,既有和沈文珩做爱后那些莫名的心动,又有无法言说的自卑,觉得自己最终可能是爱而不得干脆还是封闭内心来的好,越想就越是觉得自己好可怜啊……
然后就这么快速地情绪化了,眼里迅速变得水汪汪,泪珠就那么沿着眼角滑落,沙哑的声音还带上了哭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成年人了做个爱还不可以,是不是还要卜卦算日子,沐浴焚香才行啊……他着急想做,我也愿意,不可以吗……”
“做个爱而已……你吼什么吼……”
愈说愈委屈,眼泪也滑落得越来越多……
凌昊呼吸都紧了,“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小景,哥哥没想吓你真的,哥哥就是嘴比脑子快,不是,是哥哥这嘴乱说的。”
他赶忙揉着阮景行的脑袋,用指腹给他把眼角源源不断的泪揩掉,“我只是关心你,天这么冷,就算身体好,也不能在外面胡来啊,你看你都感冒了……对不起啊阿景,哥哥错了,哥哥不该这么说你……对不起对不起……”
Beta哭得太伤心,把他的心都给揪住了,“乖,你看着我好不好?”
阮景行闻言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左眼眼尾的泪痣都透着可怜。
凌昊用指尖轻轻擦过那抹朱粉,“现在说这些有些匆忙,有些不合时宜,原本我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再告诉你的,可我发现我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他微笑着,忐忑着,用着最深刻的美貌狙击:“阿景,我喜欢你,不是哥哥对弟弟的那种喜欢,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跟你说喜欢,想要跟你在一起的喜欢,你愿意让我喜欢你吗?”
这是在干什么啊……表白?
阮景行彻底不会了,他是生病把脑子给烧坏了吗?凌昊在对他表白?刚刚不是还在道歉吗,画风突变得一点缓冲都没有?
泪也凝固了似的,就那么卡在眼角没有再落下,beta嘟囔了一句“我肯定没睡醒”,就准备把被子拉过头当鸵鸟假寐。
但凌昊不给他这个机会,拽着被子不让他动,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瓣,蜻蜓点水的一下,微微一顿后,就又探出舌头舔了舔柔软的唇肉,挤开那因为吃惊而微张的齿关,探进发热尚未散尽的口腔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搅弄了一圈。
Alpha满足地喟叹出鼻息,从beta的嘴里退出来,又意犹未尽地啄了一口,才看着那双震惊到瞳孔地震的桃花眼,十分深情:“你现在清醒的很,我就是喜欢你。”
脑中似乎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断掉了,阮景行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反应,磕磕巴巴地转移话题:“……你、你不考试吗?考试周啊……”
凌昊又温柔一笑,捏着他的指尖轻轻摩挲,“考的,但今天没有考试安排,只是复习而已,而且我们学校平时的训练成绩占比高,期末考压力不大。”
话题转移了跟没转一样,阮景行的脸烧得更红了,不知道接下来又该说什么,眼睛也不知道往哪看,只好扭头看向里侧,“……还说不要过病气给青青……你怎么就、就亲……”
Alpha又是呵呵一笑,自带混响的声音好听极了,“我身体好,我不怕……”
他又一次靠近阮景行,手掌摸上beta的脸,有些担忧:“怎么好像又烧起来了?”
阮景行喉结滚了滚,眼皮飞速眨巴,“是……是吧……”
但alpha好像又立刻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手掌微微一动,用食指摸上他的唇瓣暧昧地磨蹭,嘴也凑到他耳边,诱惑道:“据说发烧有个物理降温法。”
“什、什么法?”
一开了头,凌昊就好像打开了某种开关,趁热打铁乘胜追击了起来,他亲了亲阮景行的耳垂,又啄了啄他的侧脸,还愈来愈往下,在他高热的颈间流连,暧昧地舔舐。
“做爱,发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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