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飞还没有说话,寸头另一边的人就开口插话了:“你看不出来吗,许飞这么闹不就是彰显他和教授不一般嘛,卿教授年轻又貌美,小模样太勾人了,许哥把持不住自己很正常!”
“这样啊,怪不得非得拉我们俩陪他一块儿过来旁听呢……”寸头恍然大悟,想到了什么,“哦哦,许哥你之前叫我帮忙买的那个唔!……”
许飞赶忙捂住寸头的嘴,把他后面的话堵了回去。耳朵微微发红,瞪了两人一眼,“呿,好好听课。”
寸头把他的手扒拉开,嘿嘿一笑,贱兮兮的,看破不说破,“您老听得懂吗~”
“那也不许闹。”
“是是是……”
“……”
三人在前面的说话声并不大,听到其他人耳里也不过是模糊讨论的声音,但在他们后面穿着烟紫连帽衫、帽子拉起来整个笼住鸭舌帽的男人,却将这些话听得一清二楚。
鸭舌帽下面男人双唇紧抿,抬眼看着讲台上侃侃而谈的年轻教授,又打量了一会儿前面对教授蠢蠢欲动的许飞,不动声色地压了压帽檐,把鼻梁和眼角贴着的创可贴遮好……
男人周围的气场本来并不强大,甚至可以说稍微放松姿态就能达到让人直接忽略的程度,但随着许飞等人越来越多地讨论卿言,男人周围渐渐弥漫起了一种无形的压迫感——alpha信息素威压。
周围的beta没有什么感觉,只突然有点闷热,觉得是不是教室里人太多了有些缺氧。
但alpha就不那么好受了,尤其是许飞,身为alpha的他头一次在这种公共场合里被压在座位上动弹不得,冷汗直冒,偏偏这强劲的alpha信息素又是那种夏日太阳般滚烫的灼烧,让他呼吸困难,冷热交替,简直酸爽。
直到课间的临近,身后一声低沉的“借过”,有人从后排起身离开后,这种冰与火的交织才骤然停歇。
许飞长舒一口气,摊在凳子上挺尸。
“喂喂,许哥你怎么了?生病了?”
许飞没有回答,往讲台上看去,卿言不在,或许是去了卫生间……
……
公开课时长比较久,一般会给十五分钟的课间休息,卿言放完水在洗手池前洗手,一个紫色的身影出现在他身后,徐徐走近。
卿言下意识抬头,从镜子中跟来人对上了视线——
“!!!”鸭舌帽下,正是裴云霄那张挂彩后还没好全的脸,鼻梁和左边眼角还贴着创可贴,看起来桀骜不驯,有些危险。
“你怎么在这?……唔嗯!”
卿言条件反射般往旁边躲,却被裴云霄长臂一伸逮了回来,连拖带抱,很是轻松地捞进了怀里圈着,低头吻了上去。
亲吻的间隙,alpha眼尾一扫,看到陆陆续续往洗手间来的人,便架着卿言快速闪进了隔间里。
连日的躲避,化成了浓得化不开的思念,全都沉浸在了这个急切的吻中。
裴云霄暗暗喟叹,满足地闭上眼享受着卿言的美好。
小beta的嘴那么软,腰那么细,个子小小又可爱,圈在怀里就像是个软软的布娃娃。
大舌不由分说地挤进湿热的口腔,裹住慌乱的舌尖,试探地碰触几下后,便是疯狂地席卷,直至将人吻得发软,站不住脚不断下滑,过足了急瘾的裴云霄才放开卿言,将人搂在怀里手掌顺着脊背一下下轻柔爱抚。
卿言无力地靠在裴云霄的怀里大口大口喘息平复,这人……这人刚刚像是想要吃掉自己……
等氧气在急促的呼吸中充斥胸腔,卿教授的脑子重新转动了起来,猛地推开裴云霄,“不是,你怎么在这儿?!”
裴云霄脸上闪过一丝难过,有些受伤道:“你一直躲着我,明明我们是一个楼上一个楼下,你却根本不见我,我只好来这里找你了。”
尼玛的,这个楼上楼下是怎么来的你自己说清楚啊你!
卿言连场面话都不想说了,“那你已经见到了,你走吧,我得回去继续上课了。”
语毕,便要去拧隔间的门。
裴云霄又抓住他的手腕:“你能接受和凌旭从肉体关系开始,为什么不能也试试我,我自认不比他差。”
有力的大手带着他的,隔着衣服往胸口上贴,“言言,”他又这么叫他,“你摸摸我……”
卿言的手指颤了颤,掌心下不仅是alpha坚实饱满的胸肌,还有对方心脏的鼓鼓跳动,一下又一下……
他稳了稳心神,用力抽回了手,“裴云霄你别闹了,我不知道你这是什么心理非得要我,我已经有阿旭了,你也叫我一声大嫂,请你适可而止,尊重一下我们,好吗。”
之前戏谑的称呼被直接拿来怼自己……
冷白的灯光从隔间上空投射进来,给裴云霄的帽檐下留下深灰的阴影,衬得他的眼色晦暗不明,看不出是伤心难过还是别的什么。
“AB结合又不是只能一A一B,多一个我不好吗?”
垂下的手轻轻握成拳,卿言缓缓出声:“没有不好,只是我要一个凌旭就够了。”
“……”
从隔间出来,外面好几个学生都跟卿言打招呼,两人便没有机会再单独说话。
这样也好,卿言想,这样或许裴云霄便不会再继续了。
可回到阶梯教室,他一下子就看到了坐在许飞身后的烟紫色身影。
卿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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