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厨房的时候听见妈妈在背后嚷:哎,小会,咬流血了呀,让妈看看!
我头也不回,专注摆弄那一小盅汤,被瓷碗烫得心尖直抽抽。
十指连心,怎么不疼呢?
可若是为应期受的,我便觉得,若是用碗夹才对不起我对他汹涌的爱呢。
这盅汤放到应期面前,我就再没理由在妈妈面前粘着我哥了。
所以我慢悠悠地走,从他左边刚要放下,我又觉得左边不好,我不喜欢左边。于是从他身后——胯骨蹭过他的背,绕到了右边,慢悠悠把东西放下。
我光着脚又走回妈妈身边,跪坐在她脚边,把下巴垫上她的大腿。
她慌慌张张还是想看我的脚踝,我笑了笑,说今天胳膊上也烫伤了,妈妈,好疼呀。
吴女士急眼了,也忘了什么脚不脚啊的,慌慌张张问我怎么回事。我答,被灯箱烫得。
她挽我袖口,我就抻直胳膊给她看,听着她嘴里嘶嘶吹气。凉风拂过伤口,我盯着窗户边的注胶发愣。
外面好黑啊,我怕黑。还好家里是亮的。
我说,妈,没事,等会哥吃完饭让他来给我上药。
她埋怨我不小心不懂事,好好的学不上跑去当什么唱戏的,我也不反驳。
直到应期放下调羹慢悠悠说了一句,咱们小会可是大明星,哪是唱戏的。
她生气,又没有真的生气,柳眉一竖数落道:那你还不快点吃饭,好给大明星端茶倒水?
哥说这就来,我才突然醒神打岔。
“哥你先吃,不急。我去找药箱。”
开玩笑,什么金枝玉叶的皮啊肉啊的值得耽误我哥吃饭?我又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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