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悬崖边呢,哥。我要掉下去了,你来吧,来推我。
哥啊,为什么那些长发在你身上就那样驯顺服帖,而在我身上就显得野性难驯呢?
它们戳着我的脖子,扎我的皮肉,带给我瘙痒,密集且细微的疼痛。
我还是爱极了你发丝的触感,柔软细腻,我恨不能被你的发绞死在吊灯下,或者国旗台前。我甘愿被它们勒断动脉和气管,也好在你身上留下我的味道。
可你剪了发,我的长发便显得怎么都不顺眼起来了。它们不如你的柔软,黏在身上的弧度也不如你的秀美。
我便突然被败了性致,兴致缺缺拉好裤链洗手。
该死的……不操了,今天放你一马。
我和那面镜子贴得极近时,看着自己耳根的那颗红色小痣,难以抑制的暴怒。
这痣太美了,哥,怎么你耳根没有?
回过神来镜子早就碎了一地,玻璃碎渣嵌进指节皮肉,血噼里啪啦落下,绽开猩红小花。
太有食欲了。我饥肠辘辘,舔吮挂在指尖悬而未落的血滴,咸的,或者甜的?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在喝你的血,在啖你的肉。
我的每一种身体官能都变成朝向天空的运动,鲜血是恒久的困扰之一,我哥就是对鲜血的凯旋。*
我冲镜子里的你大笑做鬼脸。
哥,二十五岁了,你还是管不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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