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课间到六点,我去看着。”
话音刚落我一怔。刘歆没手段解决苟如也那个爹,我知道。于是我拉住准备跑走的狗腿,扯着衣领把他拽了回来。
“刘歆提的要求,让他拿四十万出来,事情我解决,你们只管玩。”
狗腿也一愣,随后谄媚点头。
“好嘞,我跟他说去。”
刘歆就钱多,没脑子,家里也没势力——暴发户。这我们都知道。
我倚着墙,扯着有艳红流苏的耳钉发愣。
好像这个世界是一场荒诞梦境,不确切的声音和事件,刻进骨髓的伤和痛,还有各种诡异的感情纠缠,全部都与我无关。
我没在爱,也没在恨。
只是好奇,探索,痛苦,然后做一个旁观者。
班主任路过就骂我,应会,快上课了,还不回教室?耳钉给我摘了,不像话。
班主任长得矮,我睨他一眼,说,不摘,打电话叫我爹来吧。
反正他也不会接。我咽下了后半句话,回到位于墙角的座位。
我说:“如也,大课间去顶层男厕所,刘歆的要求。”
苟如也趴在桌上颤抖的躯体突然一顿,而后抬头用一种讶异的眼神看着我。她嗓子哭哑了,我凭借口型看出了她的话语。
然后,斟酌片刻,捡了一个中性的词。
“群交吧,大概。”
“……”
“到六点,我会去保证你安全的。”
我看着她的恍惚,那双眼里的悲伤似乎都要变成泪溢出来——也确实溢出来了。
她问,可以解决那个男人吗,让他破产滚蛋,怎么惨怎么来,死活不论。
我答,蹲几年没问题,送一个破产套餐。
我附赠了一个精心练习过的笑容。
因为我看见了由悲伤凝成的恨。
太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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