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男人之间的交流其实很少很少。一开始是男人叫他来房子里,坐在躺椅上对他说“脱了”。然后他们开始做。做完他再回自己的房子里把自己洗干净。
馥郁心总是把自己洗的很干净,他想让邵远觉得自己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自己的身体和别人不一样得干净,自己的心和别人不一样得纯粹。
他爱他,他只爱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馥郁心已经记不清了。他只是迷恋他身上的烟草味,他在办公室训人时凌厉的眼神,他把衬衫袖口解开,将衬衫挽上去时手臂依旧精壮的肌肉线条。
他的爸爸是他的下属,他是他豢养的情人秘书。
馥郁心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说自己是邵远的情人。一般而言,情人总是图点什么,总是会在床上卖力地叫喊,总是会虚情假意地说很多甜蜜话。、
馥郁心会说很多甜蜜话,在商场上的时候,在酒会的时候,在谈判的时候,在工程委托的时候。
唯独不会在邵远的床上说。
邵远事后抽烟的习惯还是没变。
某天做完后馥郁心向以前一样偷偷挪到邵远的胯骨边,脸偷偷蹭着他的大腿外侧,睫毛忽闪忽闪地,他以为邵远从来不会发现,就算发现也不会在意。
邵远继续抽着烟,馥郁心看不清楚他晦涩不明的眼神。
酒壮人胆,今晚馥郁心喝了点红酒,他拿走了邵远刚从嘴里拿出来的烟,用食指和大拇指捏着烟放进嘴里,第一次抽烟所以呛到了。他说:“难抽。”
邵远低头看着在大腿旁侧的人。馥郁心才反应过来他好像说错了话。
作为一名合格的情人,他不应该,不能够,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对男人有任何要求。
但邵远没说什么,他说:“那做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