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赐的大拇指抵住对方柔软的咽喉,窒息感让对方浑身发颤,但他那双锐利的双眸却越发热烈,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杀了我吧......”他的声音既不像恶鬼般嘶哑,也不像恶徒般凶狠,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声音。
薛赐微愣。
就在这一晃神的瞬间,薛赐被扯了领口,猛地拉了下去,他的下巴磕在对方的脸颊上,喉结被死死咬住了,炽热的渴望快要将薛赐的灵魂吸吮出去。
他被干燥的松木气味包裹。
两人的心脏贴得很紧,剧烈的跳动互相传递,在这片密林中震耳欲聋。
哪里来的疯子。薛赐抓住他的头发,狠狠地向下一扯,是对方松了口,被迫抬起头来。
薛赐摸摸自己的喉结,一手血,对方微张的口齿间也渗着血。薛赐伸出手掰开他的嘴巴,用力地抵着他的犬齿:“你不会有什么传染病吧?被你咬了有没有事?”
这样的姿势下谢岚声呼吸非常困难,但他全身的血液似乎都集中在了薛赐的手指处,兴奋得眸色血红,他艰难地开口:“......我只有精神病......”
薛赐差点被他逗笑。他抬头看看山顶,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多大了?”薛赐问。
“......十六。”
“我也是。”薛赐松了手,又将他的脸按在粗粝的树皮上,伸手去解他的皮带。
“......挺精神。”少年的性器将裤子顶出了可观的弧度,不知道什么时候硬的,薛赐皱眉评价道。
谢岚声似乎也才意识到自己硬了,他微微发愣。他的腺体已经被自己破坏了,虽然能散发一些信息素,却早已经无法接受Alpha的信息素,也不能被标记。
但他奋力地转动眸子去看薛赐,少年的鼻骨切下来自河面的光,蝴蝶影落在唇上,是这张冷调精致面孔上唯一的重色,他抬起眸,开刃的眼角勾得谢岚声头晕目眩。
硬了也没有什么稀奇。
薛赐用对方的皮带将他绑在树上,自己站得很远。
眼前的人有一副好样貌,纵使浑身脏乱地被绑在树上也无半分狼狈之色,只是死死地盯着薛赐。
鼻尖浅淡的薄荷香混着薛赐血液的味道,起到一些饮鸩止渴的作用,谢岚声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说:“你今天没有杀了我,以后就再也摆脱不了我了。”
“我今天杀了你我就要去蹲大牢了。”薛赐掏出口袋里的翻盖手机,打了110报警。
谢岚声的喉咙里发出一点笑意。
警察可不管他。
薛赐打完了电话,起身来到谢岚声面前:“我不管了,你要是被野猪吃了那是你倒霉。”他说话间觉得喉咙发疼,摸了摸喉结,手指上沾了黏糊的血。
薛赐将指尖的血抹在谢岚声的脸上。不带有任何暗示意味,只是像用擦手巾擦手一般,随意地,抹在谢岚声的脸上。
谢岚声的脸上如灼烧一般滚烫,他盯着薛赐的背影,喘着粗气,硬挺的性器在无人抚慰的情况下,射了出来。
夕阳落了一半在河里,薛赐沿着河堤走,看见迎面跑来的谈笙。
少年如茁壮生长的狼,身着无袖背心,漂亮的肌肉线条被夕阳染上金光。他漆黑的眸锁着薛赐,急急地打量薛赐一番,可见凌厉的怒气:“谁......”
薛赐打断他:“我和我妈说了,去你那呆一晚。”
他说完这句话,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力竭,那一瞬爆发带来的疲惫感侵袭而来。
“别问,累。”薛赐阻止谈笙开口。
焦躁的谈笙压下情绪,想要伸手摸摸他沾了血迹的喉咙,又担心弄疼他:“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薛赐环顾四周,饭点河堤上没有什么人,他说,“谈笙,走不动了。”
谈笙立刻转身,蹲在他的面前。
夕阳下,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长到覆盖了八岁在河堤边写下自己名字的两个孩子,覆盖了许多个傍晚背着书包一起走回家的小小身影,覆盖了他们慢慢长高长大的身形,影子的尽头,十六岁的谈笙稳稳地背着十六岁的薛赐。
但山顶的谢岚声俯瞰下来,都是小小的,蚂蚁一般的点。
【本章阅读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