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岚声似乎已经习惯了薛赐的命令,条件反射地拿来了捂着腺体的手掌。冰凉的触感让谢岚声下意识要躲开,薛赐按住他:“别动。”
谢岚声偏过头去,看见薛赐拿着一支笔,正在他的后颈上画着什么。谢岚声喉结滚动了一下:“......你在写什么?”
“你不是要项圈?”薛赐说着唇间溢出笑意,气流落在谢岚声耳畔,让他颈侧发着痒。谢岚声蜷起手指,几个深呼吸之间,情绪堪堪稳定下来。
薛赐眼里盛着笑,那张面无表情时已经足够好看的脸更加生动,简直熠熠生辉。谢岚声一时恍然。
薛赐放下笔,恰巧响起敲门声:“谢少,已经清场了。”
薛赐起身向门外走去,谢岚声两步跟上:“我送你回去。”
会所门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内走出一个混血样貌的青年,他面色阴沉地走向谢岚声:“你非要被关起来才消停?伯父已经为你操了够多的心了!”
谢岚声根本不正面应答青年,冷声问道门外站着的经理:“谁让你们通知谢予恩的?”他笑了一下,轻蔑之意泄出,“野种也管得着谢家的事?”
电视剧诚不我欺,薛赐想。他环顾了四周,天色已经泛白,困意上涌,小小地打了个哈欠:“我自己回去。”
“薛......”
“再见。”薛赐打断他,摆摆手扬长而去。
谢予恩闻声望去,正巧看见初生朝阳洒下第一缕阳光,年轻的Alpha走向太阳升起的方向。
谢岚声站在原地,直至薛赐的身影完全被朝阳吞没,才目不斜视地绕过谢予恩走进车里。他摸摸自己的后颈,拿出手机对准腺体的位置拍了张照片——
薛赐在他的腺体旁边画了一只小乌龟。
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好在家里人都还没有起床,薛赐火速洗了个澡,将自己摔进床铺,疲惫地陷入梦乡。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薛赐几次感觉自己迷糊醒来,好像有人轻声安抚了几句,他便又沉入梦里。
完全清醒之时已经是下午,薛赐缓了一会想起昨夜和谈笙有约,刚起身就见谈笙推门而入。
谈笙立刻来到薛赐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有点低烧,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薛赐的思绪有些迟钝,他问:“......你怎么在我家?”
谈笙说:“我看见你的车了。”在街头看见损毁严重的熟悉单车时,谈笙脑中一片空白,直到敲开薛家的门看见熟睡的薛赐,才堪堪缓过神来。
薛赐面色一凛。
谈笙紧接着说:“我没和伯母说。”
薛赐松了口气靠回床头,他捏了捏眉心,仍处于易感期,低烧带来的不适被成倍放大。
迫切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谈笙也不舍得再问了,他蹲在床前,轻轻地虚握着薛赐的手腕,抬头看着薛赐:“不舒服就再睡一会?我就在外面守着,有什么事叫我。”
薛赐的目光落在谈笙身上,他说:“上来。”
谈笙微微睁大眼睛。
“快点。”
爬窗台干脆利索的人爬上半米高的床紧张得手心出汗。
薛赐将脑袋搭在了谈笙的肩上,他发着烧,谈笙的体温对他来说是偏低的,这样靠着很舒服。
“昨晚出了个小车祸,我人一点事都没有,但是和车主发生了点冲突......”薛赐的声音疲惫慵懒,清冽的薄荷味落在谈笙颈间,谈笙浑身紧绷着,体温越升越高,要比怀里发着烧的人还要滚烫了。
“......后来碰见了谢岚声,他帮我解决了,现在没事了。”
谢岚声。谈笙绷着的劲卸了下去,他伸手轻轻地碰了碰薛赐贴着安慰贴的腺体处。他来的时候,昨晚亲手贴上去的安慰贴已经不翼而飞,这是他刚刚新贴上去的。
谈笙知道自己不该问,但是少年人的爱恋、妄想、妒忌和占有全部堵在心口,那句话还是从紧咬的唇齿间钻出来:“......谢岚声,是怎么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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