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照片拍好。
江原检查照片，看看有没有不该暴露出来的地方，他调了一下色调，让画面变得更加暧昧不明，亮暗分明，而后保存，上传。
一秒后，River更新了主页，瞬间拥有了千条回复。
咻——
有人给他发来私信。
【SIII：宝贝，寂寞了吗？哥哥满足你】
【SIII：哥哥为你花了一百万，你直说，多少钱跟哥哥睡】
【SIII：哥哥器大活好，日得你三天下不了床】
【SIII：不然哥哥去找别人了，不给你打钱了】
【River：不送】
【SIII：？你他妈的？贱不贱？】
江原把对方一键拉黑，眼不见心不烦。
烦心事已经够多了。
很快，他又收到了另一条私信。
【Sheng＿1:river，睡了吗？】
【Sheng＿1:river，前几天出什么事了吗？】
【Sheng＿1:有点担心你呀，不过看到你又发照片了，觉得你应该还好】
【Sheng＿1:晚安】
【River：晚安】
【Sheng＿1:！！！！！！你回我了！你回我了river！你好美，我很喜欢你！我很喜欢你！】
江原嘴角微扬。
喜欢？
仅靠网络上冷冰冰的没头没脸的照片，就可以喜欢上谁吗？
这种喜欢多少有些廉价了。
江原退出聊天界面，去钱包处，提取了一百五十万现金，之后转给了一个帐户。
那是他家债主的帐户。
他还差九千多万，就可以还清他家的所有债务。
——
翌日。
陆影生要去学校，所以江原在陆影生放学后到他家就可以。
白天所有的时间，他都在画廊卖画，努力维持着身兼数职的“人设”。
就在江原跟一位客人谈好一单生意，准备去签单时，手机震了一下，飘来一封短信。
【李同学：老师老师，大消息大消息，陆影生他缺钱！他缺钱了！今天他们几个哥们提议逃课去打高尔夫，结果陆影生支支吾吾半天没答应！就是因为没钱了！他没钱了！】
李同学是江原为了全方位了解陆影生的学习生活，而用金钱买通的陆影生同班同学。
【江原：好，知道了】
没钱好啊，没钱的人最容易把控了。
江原心情大好，觉得两肩轻松，仿佛天降巨款。
晚上他到陆影生房间时，陆影生还在半死不活地戴着耳机哼歌，双腿交叠，搭在书桌上摆放着的两套打开的卷子上。
江原不动声色地走到陆影生身后，拿起床上的一本书就打陆影生的肩。
后者吓一激灵，从座椅上猛一窜，见了鬼似的瞪着江原，差点坐地上。
“你他妈有病吧！”陆影生拿下耳机，破口大骂，“会不会打招呼！”
江原转身，把书桌旁的另一个座椅拽过来，抬屁股坐下，翘着二郎腿，端正地坐着。
“我叫你了，两声，你没听到。”江原把手里的书轻放到书桌上，“陆小少爷很悠闲嘛，是哪科及格了？说来听听，让老师也开心一下。”
陆影生还瞪着双眼睛，只不过视线从江原的脸上，转到了江原的衣领间。
江原今天穿了件带有垂坠感的衬衫，淡青色的，领口开了两个扣子，可以看到一点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