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进门就被李娘子拦下了,还未向母亲请安,着实没有多大兴趣来处理这些妇人之间的事端,无非是些小打小闹。
“许姨娘非说隋儿拿了她的珠钗,不分青红皂白,趁着大夫人不在,将隋儿发卖了去……”
“什么!”
时锦青本以为只是女人间的争风吃醋,顶多连累到时隋,罚他去抄抄经书或是关了他禁闭,万万没想到居然如此大胆!时家的子嗣哪是一个姨娘就可以处决的!
时锦青虽不喜李娘子这种攀权附贵之人,可时隋毕竟是他弟弟,长的冰雪可爱,连时锦青也讨厌不起来。
每每有了赏赐,总是记得分一份到时隋那里去。就是这弟弟小时候还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一口一个甜甜的叫着哥哥。
自十岁后像突然知羞了,再也不来找过他,当时他已十六,转眼就跟父亲去了北境,再回来时,他弟弟已长成一副仙人之姿,明眸皓齿,含苞待放。
“荒唐至极!”
盛怒中的时大将军砸了手中的茶栈,时母坐在主位上,柔声劝道:“事已至此,青儿莫气坏了身子……”
许姨娘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仍在狡辩道:“这李娘子家的夫郎确是手脚不干净,我寻思着左右不过一个妓女之子,上不了台面,便是去掉了也无伤大雅……”
时锦青闻言,越发大怒,冷笑道:“好一个去掉了也无妨!我倒是没想到这将军府何时轮到许姨娘做主了!”
“来人!把许姨娘关到偏院去!”时锦青寒声道,“等我寻回隋儿,由隋儿来处置这毒妇!”
言罢,时锦青命人将那牙婆押上来,问道将人发去了哪里,得知是南边,具体何方不知,遂令人送到官府去。
牙婆大惊,她当初得知是将军府的人也犹豫过,可许姨娘信誓旦旦,她便以为是主母的意思,哪知不是呢!
“贱婢冤枉啊!大将军!大将军……”
两个壮丁上前,把跪地求饶的牙婆押了出去,牙婆挣脱不得,徒劳的挥动着双手,悔不当初。
时锦青余怒未消,他坐在椅子,铁青着脸,不言不语。
离隋儿出事已小半个月余,就算他在上京权力滔天,去了南方也不能任意妄为,何况不知道人在何方,天地之大,即便是他时锦青,要这样寻一个人也是极难的,只能一处一处的找。
就怕人已不在了,他知他这个弟弟生来貌美,李娘子护的紧,及笄之年才松了点。
南方好纵享乐,官家子弟、富贵人家哪个不是纸醉金迷,流连美人乡的,隋儿要是落到这些人手里,非得玩烂了不可。
事不宜迟,时锦青告别母亲,带着一队心腹,连夜离京,一路南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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