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时隋敲响了隔壁的偏房,在里面叫进时,推门走了进去。
时隋进去时,时锦青正坐在床边拿着一本闲书看,发丝微湿,一身松垮的亵衣,明亮的凤眼淡淡地看了过来。
时锦青看见来人是他弟弟,眼里闪过一丝意外,时隋身上穿一件白底儿柔软的睡袍,两颊晕红,皎洁的眼眸紧张地望着他,长长的睫毛不安地上下扑闪,裙摆长长垂到地上,腰间同色腰带将腰儿束得纤纤一握,更衬得胸脯丰挺。
“哥哥……”时隋局促不安地站到时锦青面前,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哪个朋友?”时锦青问道。
“唔,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叫林义西”,时隋怕时锦青不同意,急忙道:“他很有志向的,身手也很好,只要哥哥给他一个机会,我相信他一定可以大放光芒的……”
“这么确定?”时锦青放下身中的书,道:“就算我是将军也不能随便荐人,战场不是儿戏,由不得胡来。”
“我确定!哥哥你可以先考核他一下!”时隋认真点头,那可是主角受耶,世界的气运之子,肯定可以的!”
时锦青沉呤了一下,看在弟弟第一次求他的面上,道:“这样吧,我给他写一封信,让他去燕南找岭山县高副官,至于收不收,看他的本事了。”
“谢谢哥哥!”屋内响起一个欣喜的声音。
等时隋抱着那封大将军的亲笔信乐滋滋地推开门,想偷摸回去的时候,募的,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阴影处,目光阴沉地看着他,时隋一下子警醒过来,把信藏在身后,纳纳道:“李木……”
仅凭时锦青屋里透出的微烛弱光让时隋无法看清李木的脸,只听到他寡淡的声音,“手里拿的是什么?”
时隋不敢说谎,老实道:“信。”
“什么信?”李木逼近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时隋的脸,不等他回答,冷笑道:“给奸夫的信是吗?”
“余情未了?”
“唔!”时隋被掐住了双颊,眼看李木的表情越来越恐怖,他挣扎道:“不、布是!先放开我!疼……”
手下的人眼睛开始泛起雾气,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李木在听到时隋说疼的下一秒放开了他,人还是阴沉着脸,双手抱臂,把时隋堵在门口,一副你不说清楚就完了的表情。
“回去再说……”时隋害怕惊动到时锦青,小手拉着男人刚刚沐浴完、带着点湿意的胳膊,软着声腔,道:“回去先嘛……”
李木不愿意动,还是冷脸,“现在说。”
时隋瞪眼,可他的力气也奈何不了男人,只好踮起脚,凑到李木耳边,轻声道:“会打扰到哥哥的,回房间里,好不好……”
最后的好字尾音上扬,如同一把小钩子,娇中带着几分媚,李木不可避免地被引诱到了,还是被小夫郎拉回了房间。
时隋口干舌燥地说了一大堆,表示他真的错了,现在只是作为一个朋友的身份帮林义西一下忙,从此以后只喜欢你一个人,绝对不看其他男人一眼。
“呵,所以你三更半夜去找你哥哥就是为了帮他求情?”李木讥讽道。
“……”感情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听到啊,而且也没有三更半夜。
时隋木然,看着面前醋意大发的男人,不带希望地补救道:“只是朋友……”
“朋友?上过床的朋友?”李木打断他,显然觉得这话很可笑,刚刚忍下去的情绪更猛烈地涌了上来,在看到时隋还是一副不理解的样子,李木突然心头一梗,像是气极又像是失望透顶,“时隋,你怎能如此轻贱我……”
“我没有!”时隋想解释,可男人没有给他机会,说完就起身离去,任时隋怎么叫他,都没有回头。
这一晚时隋孤枕难眠,他身旁的床位空空如也,李木一夜也没有回来。
第二日清早,时隋醒来,他第一反应是看向身旁,没有人。
时隋不死心地摸了摸被窝,凉的,李木真生他的气了。
整个早上都不见李木,时隋食不知味,草草吃完早餐,他拿着信找到了李大滚,让他交给主角受。
时隋不敢单独见林义西。
马车出发前,李木还是没有回来,时隋在哥哥的催促下登上马车,驶出李家村时,终是没忍住偷偷哭了出来。
对朋友的愧疚和丈夫对他的厌恶,让没经过事的小夫郎伤心欲绝,他真笨,什么都干不好,明明只是跟男主做表面夫妻,他不仅搞砸了,还害得男主和主角受反目成仇。
小夫郎哭的很入迷,马车上不知道是谁铺了几层被褥,怕别人听到,于是他把自己埋进被子,哭的声音沉闷,最后在马车的轱辘声中睡着了。
睡着的小夫郎不知道此时他脑海里响起熟悉的“滴”一声,接下来是一条播报:“任务进展50%,请宿主再接再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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