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义西莫名的觉得就是李木,他停下脚步,身上的伤隐隐作痛起来,他不想露怯,对李木的拳头又实在牙疼,最后只能尴尬地站在那里。
李木敲完手里的果子,才站起来,他的神情那么从容自在,淡定温和,好像出现在这里,只是偶然,周围一切皆与他没有关系,眉眼透着凉薄,走了过来。
那人生硬地扯了一下嘴角,目光看死人一样看着他,笑着说出两个字,“好巧。”林义西冷汗涟涟,身体反应下意识地想跑,又被自己强大的意志定住,他的声音不自觉的带着一丝颤抖,“你想干什么?”
过了许久,原本站着两个人的小树林,只剩下一个人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人已经走远了,林义西还是惊魂未定,他捂着自己的脖子,上面残留着凶狠的掐痕,毫不怀疑这个力度会扭断他的脖子。
那一刻不能呼吸的窒碍作呕,林义西死命紧抓想停却停不了,整个世界突然变暗,视线模糊了,心脏也变得异常沉了,脑子里一片迷蒙,身体开始失重,似乎要飘起来。
在他以为就要被掐死时,李木突然放开了他,莫名地看了他一眼,眼神奇怪。
“呼”林义西呈大字形毫无形象地躺在地上,张大了嘴,极力呼吸新鲜空气,他现在两眼发黑,胸口奇闷,一时半会起不来,不过他是不敢再去惹那个男人了,太恐怖了。
最后林义西拖着自己重伤未愈又添新伤、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去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半个月后他从李大滚口中听说李木家都走了。
“什么走了?”
“李木跟小隋隋啊!”
“走去哪?他们不回李家村了吗?”林义西皱眉。
“这我哪知道,”李大滚说着,他也纳闷呢,好端端的怎么走了,一点准备都没有,这样想着,突然想起怀里还有时隋的信,他急忙掏出来,“喏,小隋隋留给你的信。”
林义西接过,在看到上面“高副官亲启”五个字时,呼吸一下子顿住了,他舔了舔唇,用力掐了自己一把。嘶,没看错,封口处还有印章,虽然林义西没见过,但也知道时隋不会骗他,印章的主人肯定很有权,能够助他。
“林义,你掐自己干嘛”李大滚看着他猛地掐了一下手背,上面红了一块,但林义西现在没空理他,激动地把信翻来覆去,在发现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他快速打开。
“阿义,我走了,希望下次见到你时,你已经成为大将军了!”林义西一字一字看完,不起眼的角落里画了三团线条,圆滚滚的,林义西努力辨认一会,组起来刚好是“对不起”。
看到这三个字的瞬间,林义西没出息地哭了,该说对不起的人是他才对,他没能救的了他,枉费时隋对他的一片诚心。
三天后,林义西也踏上燕南之路,他听说过岭山高副官的大名,知道这是一个纪律严明,刚正不阿的人,有了这封信,凭他的实力,他相信他能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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