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知一:火车进入隧道的时候他们穿着蓝白色的校服;火车驶出隧道的时候他们脱了校服迷了路。
已知二:隧道是黑的,他们是青涩的
求隧道有多长。
蓝白校服77
水壶滚落地面,陆远醒了。火车慢慢停了,陆远捡起来水壶,亲醒了林行知。
林行知没睡饱,有点起床气,一直皱着眉,冷着脸。直到乱糟糟的头发被陆远手指梳顺开,林行知被抚摸得气顺了,睡眼惺忪地贴着陆远,被带着走出没什么人的车站门口。
两人牵着手出了火车站,开始重新坐大巴,绕着山路,进了大山。
林行知轻车熟路地从羊肠小道走进绿山里村庄,路上时不时看到巨大的牛粪,天然的味道让陆远洁癖不断发作。
“这到底是哪,你真要卖了我?”陆远嫌弃地缩脚走路。
绿墙砖红瓦屋顶,二楼大多是木板阁楼,老房子静悄悄的,门半掩着,人影瞧不见一个,人烟绝迹的孤村。
林行知往他的肚子上划了一下说:“等会就给你灌迷药嘎你腰子。”
走到了深处,倒数第三户,两扇门口大开着,外头走过一只鸡,大摇大摆地进了门。几只鹅和鸭往稻田里跑吃田里的小鱼,远处是浓雾笼罩的山林,波动的深绿如海洋。
陆远牵着进了客厅,混凝土的地,白墙挂着扫把,朱红色漆的大圆桌,木梁子上挂着鱼干腊肠,角落里的空燕窝。
古朴干燥的味道进了鼻腔,莫名地放松。
突然一位老人家盘着发跨进门,嘴上咬着一支香烟,把前门关了,中气十足操着地方方言地说:“行知,拿后门关哩。”
林行知得令,客厅就剩下小窗透来的光,陆远一愣小声问:“做什么?!”
那老人手上拿了红色绳子,香烟的白色烟雾顺着光线攀爬,干瘪的眼,发福的身体,慢慢向陆远这边走过来。
陆远被吓了一跳,惊恐地看林行知:“你真要嘎我腰子?”
林行知噗嗤笑出了声音,拍了陆远的后脑勺:“近视眼,瞧那,鸡吃谷呢——咱是要抓鸡。”
陆远这才眯着眼睛,在昏暗中看见了那只刚刚进来的鸡。
三个人慢慢地向那只鸡靠近,那只母鸡的眼睛啄一口,探一下头再啄一下,全然不知危险的袭来。
三个人瞬间快了步子,那只鸡被吓得狂叫“喔喔喔喔!”,撒着鸡爪子满客厅跑,撞桌角,撞墙壁,吓得失禁拉鸡屎。
陆远哪里抓过,鸡往他那边跑,吓得他愣住,林行知往他那边跑喊:“抓翅膀!”
陆远看不清,那鸡毛这么丰硕,着急地喊:“翅膀在哪?!”
“摸它背”
陆远正要伸手,那鸡就扇动翅膀飞了起来。时间变慢了,慢镜头似的,陆远被“大鹏展翅”吓着了,惊喊了一声,害怕还是伸手了。
陆抓住了鸡翅膀,制住了今天晚餐,鸡疯狂挣扎,拉出了鸡生的最后一泡鸡屎,流到了陆远的手臂上。
陆远整个灵魂都扭曲了起来,真正地发出了呐喊:“林行知!!!”
林行知笑着回应:“诶!在呢!”
“鸡!拉屎了啊啊啊!”
林行知给陆远打水洗澡,陆远用肥皂把手臂搓红了,还不罢休,那心里的疙瘩挪不开。
“好了,皮都搓掉了,不脏了。”林行知给陆远收拾衣服出来放在床榻上。
陆远委屈地看着那只即将被宰杀的鸡说:“啧,脏死了。”
林行知转了一个大木桶过来,这里没有淋浴头,也没有所谓的浴室,得在宽敞的房间里洗,混凝土地看的快,水撒出来也没事。
陆远身体太弱了,低血糖低血压还咳嗽,但在床上活力十足,精力旺盛。
见鬼。
林行知想带他泡药浴,去去暑气和邪气,可能只有家乡才有这些玩意,就带着人来了。
陆远坐在木桶里,看着林行知忙前忙后地烧热水,一桶桶给他倒进来,还扔了不少药包进来,水浸润成了黑褐色,一股好闻的药香味飘了出来。
陆远拿着一个药包问:“这什么来的?”
“我奶奶做的药包,药浴可疏风气、驱瘴毒、祛暑湿。你啊病秧子似的,就乖乖泡着吧,泡够时间再出来。”
“那你奶奶又去哪了?”
“今天这日子她得去山上庙里头了,念经吃斋去了,晚上睡觉点才回。”
林行知烧炉火热火,前前后后忙活,后面过长的头发扎成一个小揪。浑身都湿透了,透过湿衣服瞧见情趣内裤紧贴的勒痕痕迹。
“陪我。”
“嗯,隔壁就厨房,我边杀鸡便陪你聊。”林行知说着要走。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