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修齐摘下来自己的眼睛,揉了揉自己的鼻梁。要想办法让叶诗婧的野心更大点,最好能大到压死她自己。
在江修齐的有意推动下,那个能打垮叶诗婧的诱饵被人为洒进了湖里。要是咬住了就能一飞冲天,那叶诗婧能忍着不上钩吗?
叶诗婧带着陈远清来到了下一个赌场。
陈远清扯了一下自己领口上绑的有些紧的的过分的领带,抬头看了一下自己面前这座豪华的有些过分的酒店,远比自己之前去的任何一个赌场都豪华。
从另一边出车门的叶诗婧扯着自己的裙摆走到了陈远清的隔壁,她伸手挽住了陈远清的手臂,一副亲昵的模样。
“远清,今天也要好好地赢下去哦。”
只要今天帮江平天赢下,江爷就主动宣布退位,多好的机会啊,陈远清这小子果然旺我。先借江平天那个废物把江家的产业从江爷那拿过来,然后再让陈远清把这些一点一点地吞噬掉。
想到这层叶诗婧笑得就更灿烂了。
陈远清伸手摸了下叶诗婧的头,脸上的表情带上些许笑意:“放心,今天我也会好好赢下去的。”
可能陈远清也没想到,现在自己所看到的就是叶诗婧对自己露出最后的一个笑容了吧。
江修齐为陈远清和叶诗婧安排的对手是父亲的幕僚罗重秋,也是现任的赌神,牌感精准思路清晰,至今没有后人能挡其锋芒。
当然最重要的是,在原剧情里,身怀赌王系统的陈远清第一次并没有在罗重秋的手下赢下来,甚至牺牲掉他的一个后宫。而且等陈远清后期能从罗重秋手下赢下时,也是付出不少的努力。
可以说,罗重秋就是陈远清这位男主的预定反派。
罗重秋能替江爷的守住整个地下赌场,是因为他打的是人血扑克,只有愿意用命和他打,才能从他手下抢走他所掌管的巨型赌场。
陈远清的眼睛是能看见双方的牌面,但在罗重秋的人血扑克规矩里,赌的从来就不是他们手上的手牌,而是荷官那没发下来的河牌。
一根管子能装100cc,人一旦被抽上20根管子,就会直接死亡。作为挑战方的陈远清将赌上自己和担保人叶诗婧全身的血液,来换取罗重秋手上的地位和财富。只要对手押上一根管子,那另一边必须掀开自己的手牌。
赌这一件事,要是能一直绝对胜利就没有什么好玩的了。所以罗重秋和别人赌的是未定的未来。
从荷官那里听清了和罗重秋对战的规则,站在陈远清后面的叶诗婧一时没稳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的瞳孔瞪得很大,嘴巴颤抖着:“这是什么规矩?我怎么没听过,我、我不赌了!”
坐在牌桌上的罗重秋一点目光都没有施舍给瘫坐在地上的女人,他望着自己坐在对面的陈远清笑了一笑:“叶小姐,当你签下担保书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联系了你的父母,他们都觉得用身上的一点血换一个巨型赌场的经营权是一个很不错的交易。”
罗重秋招了招手,几个手下出来把瘫坐在地上的叶诗婧提起来绑在一张椅子上,不然她随便走动。
罗重秋看着叶诗婧惊恐的表情感觉分外的无趣,收回眼神,转而打量起了陈远清,又继续开口到:“当然要是你觉得抽血已经抽到你所能承受的极限了,对我们说也行,但赌注这可不能少,我们会在这位小哥身上抽取哦。”
“当然我们的这场赌局持续到有一方死亡为止哦。”
陈远清看着自己面对那个十指交叉面带笑意地看着自己的中年男人,背后泛出了不少冷汗。
赌王系统带给陈远清的优势在这张赌桌上显得微乎其微,甚至之前因为过于依赖系统带来的先知感,陈远清连对牌型多推演几步的能力都弱的可怜。
初出茅庐,经验算计上还是稍显稚嫩的陈远清怎么可能比得过罗重秋这种深谙其道的老狐狸。
陈远清和罗重秋对打,就像小孩子和成年人打架,罗重秋只要伸手顶住陈远清的头,陈远清就只能乖乖停下脚步。
几局下来,陈远清一直被抽血。
在抽到第四管的时候,陈远清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脚开始有些发凉;抽第六管的时候,陈远清能感觉到自己的注意力有些跟不上了;抽第八管的时候,陈远清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清罗重秋手里的牌了。
陈远清扫了一眼,罗重秋身旁被灌满的四根管子,那些都是为了看自己的牌而压上去的,罗重秋自始自终都没有输过一根管子。
“诗婧。”陈远清用力咬紧自己的下嘴唇,疼痛唤回自己有些涣散的意识,“帮我压几局好不好?”
叶诗婧看着罗重秋那个老家伙的管子,再看看陈远清身旁的管子,心里有些忐忑:“能赢吗?远清。”
陈远清没有回答她,他怎么听不出叶诗婧内里不想被抽血的意思。
“哈哈叶小姐,我这个老人家都不怕抽这几根管子,你这个小年轻怎么怕了啊。”罗重秋这是很好心的开始煽动起叶诗婧的情绪,“想换取巨额的财富,不承担点风险怎么行呢?”
叶诗婧想了一会,像是作出了重大决定一样:“远清,下面几局压我的血。”她又不傻,她和陈远清两个人,双人份的血液,怎么样都可以拖死罗重秋这个老家伙。
况且实在不行,放弃陈远清也不是不行。
陈远清听着身后叶诗婧的声音,却提不起一点高兴。他抬起头扫了一眼对面的十分轻松的罗重秋,面色凝重。面前的老家伙绝对不是靠拖就能赢的人。
正如陈远清所料,罗重秋十分轻松的拿下了一局,而且因为陈远清不太集中的注意力,这一局陈远清他们就输了四根管子。
接连的败局和一下子自己就被人抽去了四根管子。因为失血而头晕的叶诗婧,第一次以一种怨恨的目光看着陈远清。
在手下来给叶诗婧抽第五根管子的时候,叶诗婧叫停了手下的动作,她的神情冷漠:“抽桌上那人的。”
手下回过头去请示罗重秋的意见,罗重秋淡然点头。
牌局还在继续,作为赌注的血液,开始从陈远清的身上抽取,第十根、第十二根、第十四根……
罗重秋看着有些面对有些睁不开眼睛的陈远清,摇了摇头,他不理解,江少为什么要他和如此平庸之辈开赌。
他叫停了手下抽第十六根管子的动作,转而向坐在椅子上冷血旁观的叶诗婧发问:“还抽在他身上吗?再抽他就死啰。”
“他死了,这场牌局就结束了吧。”叶诗婧一点目光都没有分给坐在赌桌上的废物,“是不是结束了就能走?”
“当然。”
“那好,继续抽他的吧。”
陈远清就这样看着自己的血液流进了这第十六根管子里,第十六根管子也被陈远清的血液灌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