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菜之后，郭明堂倒了杯水推到闻宁手边。
“谢谢。”
“那么客气做什么？”郭明堂对他的疏离感到难过。
两人从小青梅竹马，只是几年不见，关系已经这么生疏了。
闻宁的目光从郭明堂失落的脸上挪开，下意识地扣着自己的指甲。
两人之间一片静谧，气氛变得十分微妙。
“宁宁，你为什么没参加考试？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几年你为什么躲着不见我，如果不是那天恰巧遇见，你是不是还是不准备见我？我知道你外公在哪里住，却一直忍住不去找你，就是怕你讨厌我。”最终还是把深埋在心底的话问了出来。
闻宁低头沉默不语，桌下的手瞬间握紧，低垂的眼睑微微颤动。
郭明堂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眉眼此刻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脆弱的无助感，忽然一阵心疼。
“算了，既然不想说，我不会再问了。”
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回答。
正好饭菜端了上来，郭明堂赶紧招呼闻宁吃饭，闻宁这才抬头，拿起了筷子。
郭明堂兴致勃勃说着自己这几年的情况，闻宁安静地听着，偶尔说上几句话，就像以前少年时一样。
吃完饭，郭明堂本想带着闻宁去他家里做客，被闻宁拒绝了。
“你什么时候有空？”郭明堂小心翼翼问着。
“我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可能会忙。”
“那行，我随时都有空，等你电话。”
“嗯。”
回到自己小小的出租屋已经3点多了，躺在床上，看着逼仄的空间让他感觉喘不过气来，他想逃离这里却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往何处。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不想起身去看，只想静静地躺着，但是手机不依不饶停了又响了起来。
他只得起身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机。
是骆瑞明的电话，他赶紧接了起来。
“怎么不接电话。”语气不辨喜怒，但是闻宁知道他生气了。
“明哥，我刚才下去倒垃圾了，没拿手机。”闻宁解释道。
“今晚来公寓。”
“好。”
挂了电话，他看着轻轻浮动的窗纱，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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