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刚刚这个小胡同里有一个狗洞!
在看到那个狭小狗洞的一刹那,温染染顾不得肮脏与否,立马趴下蹬着腿从这个狭小的狗洞里爬了进去。
墙外嘈杂的脚步声依旧存在。
那些巡逻的人似乎发现了这个狭小的洞穴,在争辩了一番这个洞穴之中到底能不能进人之后,最终还是决定夜半敲门,询问是否有可疑人员出没。
狗洞的位置跟侧门只有几步之遥。
生怕自己被前来开门的人发现,温染染蓦的屏住呼吸,顺着花圃悄悄往另一侧挪去。
直到前来回应的人将外面的人都打发走,温染染屏住的呼吸这才稍稍放松。紧绷的身体一经松懈,原本固定的姿势也跟着发生了变化。踩在脚下的石头本就不稳,只是方才过于紧张才保持了一个微妙的平衡,如今平衡被打破,藏在花圃后面的温染染就像是一只从树上滚落的小松鼠一般滚了出去。
温染染只觉得自己感到了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映入面前的便是一张刚毅的面容。
“我……”
身份暴露的惊慌充斥着温染染的大脑,让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是就这么仰躺在地上呆呆地看向面前之人,一句完整的话都吐不出来。
“你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仇俊眯着眼睛,盯着躺在自家花园石子路上的这个脏兮兮的小人,连一丝犹豫都不曾有,直接给温染染定了性。
冰冷的气息随着仇俊的话语一同扑面而来,让躺在地上的温染染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他方才徘徊的这片区域本就是非富即贵。
而京城之中的达官显贵多结党营私。
能住在旭王府附近的人,恐怕多多少少都已经成了旭王的忠实追随者,面前之人不外乎如是。若是让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只怕不用等旭王举事,他便可以直接把自己抓起来送到旭王面前献礼。甚至于,利用自己挟天子以令诸侯,与旭王站到对立面。
不论哪一种可能,都不能让对方发现自己的身份。
“可不可以不要把我交出去?”
方才逃命之后的过快心跳依旧未曾缓解,温染染开口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些许微喘。因为倏然被发现而瞪大了的眸子之中还掺杂着惊恐,像是受到惊吓的小动物一般,让人丝毫觉察不到威胁,只是想要抱在怀里好好呵护。
软糯的声音从温染染口中吐出,又因为爬狗洞偷偷跑进来的行为而有些底气不足。
仇俊并没有立马回应。
他只是盯着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府上的人上下打量,判断对方是敌方探子或者刺客的可能性有多大。
然而,依旧躺在地上的人却因为他的这份打量而心中生出些许惶恐。
温染染还以为对方是在考虑如何将自己送出去。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编造一个适当的借口,却没想到方才从花圃后面滚落下来的行为让他的脚扭伤了。晃动着的身体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已经趔趄着扑通一声跪下,双手还因为为了支撑平衡而紧紧抱住了面前之人的大腿,脑袋随着猛地扑下来的动作在对方的双腿中间蹭了一下,好像是在讨好一般,企图得到对方的怜爱。
方位的巧合让温染染的脸刚好蹭在了仇俊的下体上。
衣物的隔绝让温染染稍稍顿了一下才终于觉察到自己这个姿势的不妥,当即便想要再次挣扎着起身。
却不料,他才刚刚有动作,便被人抓着从地上揪了起来。
“从馆里偷偷跑出来的小倌?”
仇俊原本还在想着突然冒出来的这个人的身份,却在对方过于娴熟直接贴在自己下半身蹭弄的动作之中生出了一个看似异常靠谱的猜想。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城里最有名的那个小倌馆这两日确实是有小倌失踪。
确定了面前人的身份,仇俊落在对方身上的目光也跟着变得多了几分侵略性。
方才没往这方面想的时候还未曾察觉。
如今想到了这个问题,仇俊的目光再次落在温染染身上细细打量之时,才发现面前的人就像是被高官权贵养在家里的禁脔一般。细嫩的皮肤即便因为方才钻狗洞的行为沾染上些许灰尘,也无法遮挡这些许斑驳污渍下面潜藏着的诱人姿色。
如同这花圃之中盛放的鲜花一般,被揪着站在面前的人就像是被雨水吹落在泥地里的花朵,即便沾染上了些许污渍,却依旧足以吸引路过的人将其捡起,冲刷掉上面的泥土之后,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带回家好好珍藏起来。
鬼使神差的,温染染略微有些发懵的大脑甚至都没有思考,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在仇俊为自己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之后,立马如同捣蒜一般狠狠点头,生怕自己稍稍慢了些许,对方就要否定这个好容易才生出的猜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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