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他在那只手即将碰到布料的时候近乎惶恐地把胸口的脑袋推到一边,然后在人诧异的目光中按住腰侧的那只手,眼角的泪就这样掉了下来。
这滴泪直接砸回了郑玉晟脱缰的理智,他暗骂一声,又怕过于靠近引人更加不适,只好把两只手举过头顶,退后一步向人道歉,平日里黑脸阎王一样的人难得无措,只是举着两只手不停说着抱歉和对不起。面前的人紧紧捏着身前的衣服,面上的表情是显而易见的害怕不安,郑玉晟简直想给自己两拳。
他想上去抱人,奈何手稍有放下的趋势就惹得人往后缩了一下,只好面带无辜地又向后退了一步,口里还说着不着调的话:“虽然我很想离你远一点,但真不能再退了,别人看到我这样子还以为遇到了什么袭击现场,搞不好拿着枪就冲上来了,到时候枪不小心走火,我们只能做一对亡命鸳鸯...”
面前的人的表现太过正常,显然是没发现什么的样子,秋嘉年缓过神,实在听不下去,便打断了这人的话。
“我们这里不允许随便持枪,”他面无微笑,有些严肃地指正他,“你应该不想在监狱里见到我吧?”
“你还会去看我吗?”郑玉晟面露惊喜,向前缩了不短的距离,两人又堪堪贴在一起。
秋嘉年不想和他扯这些没有营养的话题,一只手抵在胸前,另一只手推开凑上来的脑袋警告他:“不要忘记你的身份。”
眼前的人脸上还挂着与方才一般无二的笑容,眼神却沉了下去。郑玉晟没有拨开额间的手指,歪着头看人,他完全没有所谓歪头杀的萌感,漆黑的瞳仁像潜伏着紧盯猎物的一双兽瞳,大概是一匹狼。
秋嘉年睫毛上还沾着泪,却顶着一双红了眼尾的眼睛和他对视,面上是与平日里表现的温和毫不相干的凌厉,刚刚的暧昧荡然无存。
这地方少有人来,但也不是没有,纵然有灌木丛挡着,也不见得有多安全。秋嘉年并不想被行人当猴子围观,也没有和继子发展关系的癖好,刚刚的情绪失控归属意外,现在缓过神来,当即就要推开人往外走。
而后被人按着肩膀抵在墙上。
这次对方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念头,背后的瓷砖紧贴着背,丝丝凉意沿着皮肉往上钻,他的情绪莫名冷静下来。
“抱歉,刚刚情绪有些不对,如果我有什么僭越的地方,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他力气比不过对方,干脆收了两只手,贴在墙上看着郑玉晟说话。
原本因为这样他心情能好点,却没想到这人脸上的假笑都不屑维持,他看起来很气,深吸一口气,眸光意味不明地盯着自己。
“不放在心上?”
迎着人愣怔的目光,他反问:“你以为我为什么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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