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澄抬眸看了他一眼,用手擦了擦他沁湿了那一小块校服布料。
没等他从这狭小的空间里退出去,周砚拉过门把手便把水房的门关得死死的。
宋锦澄有些惊愕。
他看向周砚,男生那张冷静持重的脸上有丝碎裂的情绪,他呼出来的热气滚烫,他对他说,“那天早上我没看到消息。”
“生日快乐。”
他从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宋锦澄,光明正大地注视过宋锦澄,他的脸像是一件无暇的艺术品,因为过于精雕细琢而显得不真实,显得疏离,不可接近,不可触摸。
一看到他就不能呼吸。
宋锦澄微微弯了嘴角,却没有笑意,“谢谢,可以让我出去了吗?”
周砚眼神暗了暗,他把门打开,说了声“抱歉”,宋锦澄出去后,他怔了半天,深深呼了口气。
周砚被宋锦澄发现,是在一次下雨的体育课,宋锦澄的鞋湿了,他在更衣室换鞋,脱了长袜,用纸巾仔细地擦着被雨水沁湿的脚。
他在长椅上垫了背包,宋锦澄的双脚就搁在黑色的运动背包上。
他的脚背呈一个非常好看的弧度,像一座优雅的拱桥,是用白玉无瑕的瓷片砌成的,在灯光下泛着清冷的白,偏偏他的趾尖又是那样莹润的粉,连带着脚趾盖的颜色都是,粉润的颜色几乎从那肉里透出来。
他垂眸,侧脸和脖颈暴露在灯下,神色专注。
周砚看见藏在他皮肉下面淡紫色的血管,颜色浅淡,几乎看不清,延伸到他脚踝处便消失了,那纤瘦的脚踝连两侧凹进去的程度都恰到好处,明显却又不过分消瘦,阴影投射在那两个小窝处,明明暗暗,成了一种勾人而不自知的韵味。
宋锦澄手里的纸巾把它擦红了,他的皮泛着一种难以言语的红,很可怜,让人不受控制地想舔他,抚摸他,将他捧在手里攥在手心里,让人想顾不一切地疼他。
想被蛊惑一样跪在他脚下,捧起它,埋下头去舔,从怜惜敬仰如神明到疯狗附身一般发疯地吮吸啃咬,把它含在嘴里,舔着他,肉棒就抽搐着从马眼里射出精来。
宋锦澄在拨弄琴弦的手忽然停了……
宋锦澄缓缓抬眼,他看向他。
周砚手里换下来的被汗水浸湿的上衣被猛地攥紧,一滴汗液啪嗒一声滴在更衣室的地板上,他脉搏里在疯狂地震动,血液加速流淌,一部分哗的冲向他大脑,一部分清楚他龌龊的心思,如同一股热泉般一瞬间涌向了他裆部粗长丑陋的孽根。
唯独他的心脏供血不足,那个器官一下一下艰难地跳动着,每一下都是无比的钝痛。
他艰难地咽下一口并不存在的唾沫,却丝毫无法缓解喉口干涩哽咽的腥味,周砚面色如常,他把手里几乎快被捏碎的衣物塞进自己的衣柜,转身离去。
后来,周砚无数次回想起宋锦澄当时的眼神,他眼睛的颜色稍浅,与很多人都不一样,他的眼睛像是剔透的玻璃晶莹的琥珀,里面藏着宋锦澄所有的心事。
他看向他的时候,看似平静,却又好像在向他缓缓诉说,里面带着不解,带着责怪,带着委屈,而如果仔细地注视着那双眼睛的话,还会发现那里面还带着一丝勾引和求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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