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是在省内其他市，高铁来回一趟大约是四小时，周砚当天比完当天就买了返程票。四点比完赛，四点四十五的高铁，算的上是紧赶慢赶。
上车前他看了眼他给宋锦澄发的消息，停留在比赛前十分钟。
周砚:明天有空吗？
周砚:能约你出来玩吗？
宋锦澄没有回复。
高铁上信号不好，周砚消息也发不出去，他不断刷新着和宋锦澄的聊天框，顶部那个小圈一直在转，却一直没有结果。
直到出了高铁站，消息也被刷新了许多条，因为是单独提前回来，有不少老师同学给他发了问安短信，其中就藏着宋锦澄的回复。
“作业太多，没写完。”
周砚看到立马给他拨了个电话过去，边往公交站点走边等电话接通，电话铃响了三四声后，宋锦澄接了。
“喂，锦澄。”
“嗯，怎么了？”
听见他声，周砚笑了笑:“作业还没写完吗？”
“嗯，不行吗？”
听筒里的电流声让宋锦澄的声音显得异常冷淡，周砚知道那只是表象，他笑意依然不减，“行，当然行。我是想问你，作业写完就有空了，是吗？”
宋锦澄接着又嗯了一声，“差不多。”
周砚道，“我帮你写，明天有空了吗？”
宋锦澄沉默了片刻，他说，“不知道。”
周砚问:“怎么样才会有空呢？”
他脸上始终带着笑意，步子迈得很大，频率却从容不迫，这令他浑身上下透露着一种沉稳气息。
宋锦澄说，“或许，你把我哄高兴了。”
周砚笑容更深，几乎要打心底里溢出来了，他说，“我买了一样礼物，你看了一定很喜欢，有高兴一点儿吗？”
宋锦澄似乎认真想了想，最终点头，“有一点吧。”
周砚接着说，“我跪下来求你，你会高兴一点吗？”
宋锦澄瞬间想到了周砚各种跪下来“求”他的方式，在他腿间，或者胸前……
这确实会令他高兴，于是他再次表示肯定，“看你诚意。”
“我们早上可以去吃个早茶，上午滑雪或者去欢乐谷，中午吃个火锅，下午一块儿看电影、逛街，或者去猫咖、电竞馆，你会喜欢吗？”
宋锦澄没想到他都已经安排好了，只好说，“……还不错。”
“要是晚上再开个房呢？”
他听见周砚问。
始终是他一贯的沉稳语气，如果不听内容，根本猜不到他问的会是这类暗示性极强话题。
宋锦澄呼了口气，轻轻挑眉，“我没意见。”
周砚再次问，“所以，明天能约你出来吗？”
宋锦澄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暗道自己脾气可真好，这样就被哄高兴了。
他道，“……可以，但是……我的作业你要模仿得像一点，别让我跟你一块儿挨骂了。”
周砚这时等来了车，他排着队，在心里亲了亲宋锦澄，柔声说，“放心，你的字我临摹过很多遍了。”
宋锦澄这才心满意足地说了句，“那好吧，明天见。”
“嗯，明天见，宝贝。”
电话里传来挂断的嘟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