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见周砚要起身追出来时,才朝他无奈道,“我让他们送份早餐上来。”
跟早餐一块儿送上来的还有一支体温计,为了测量得更精准,宋锦澄没有在他刚泡完澡的时候量。
而是等他吃完早餐,再过了一会儿。
他被周砚紧紧圈着,感受到他身上有些热,呼出来的气体也比以往更加灼热,他说了声热,周砚稍微松了松力道,却死也不撒手。
他听见男生微微喘着气,声音从胸腔里低沉地发出来,有些呼吸不畅道,“要是有人要抢走你,我就把你藏起来,我工作过的工厂附近有一个废弃的地下室,我会把你在那里面藏一段时间,等过了风头,然后再带你出国。”
宋锦澄皱着眉头,问他是不是烧糊涂了,周砚说没有,他从未如此清醒,如此充满勇气。
或者说,个人主义,厚颜无耻。
宋锦澄看着他,认真思考了一阵,才笑了笑,“你把你的计划告诉了我,我随时会逃跑。”
“嗯。”
只是计划而已,一个废弃的计划,事实上,周砚永远不会那么做,他这么说也只是为了告诉宋锦澄,谁也不会让他动摇,谁也无法将他们分开。
他怎么舍得对宋锦澄那么做。
周砚的体温慢慢升高了,他怀里拥着宋锦澄,脑子开始慢慢烧得混沌。他渐渐地只能意识到怀里的人是宋锦澄,却不必费力去想宋锦澄意味着什么。
在他的潜意识里,宋锦澄早已经成为了宝贝、珍宝、挚爱、呵护的代名词。
让他根本不用废力地去思考。
他迷迷糊糊地感受到怀里的宝贝在挣扎着要走,便紧紧地,用他炙热地掌心将他扣在了身下。
宋锦澄没脾气道,“我去给你买药。”
“不……不……不去……”
周砚紧皱着眉心,没睁开眼,额角冒着细汗。
宋锦澄没法,只好用他充上了电的手机点了外卖送药。
把他的体温计拿出一看,已经烧到了39度,人都快要被烧傻了。
他想起身给他敷个凉毛巾,也死活挣不开他,他不禁想,周砚的力气总是用在这种地方,总是让他只能乖乖地,躺在他怀里。
药还有十几分钟就要送到了,宋锦澄怕他睡熟了叫不醒,只好跟他聊天,最后从他前言不搭后语的回话里知道,他昨晚突然发疯的缘由。
他与学校是签了协议的,入学和之后保送名校都会有一笔六位数的奖金,这是宋锦澄知道的。
签了合同,学校自然不能随意辞退他,一旦毁约,将会要赔偿一笔巨额的违约金,学校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会在他竞赛前期请他退学。
而昨天夜里,他接到了校领导亲自打来的电话,被告知,如果不及时提供证明,他将被以早恋影响他人为由而辞退。
周砚唯一能想到有权力和立场做这件事的,只有宋锦澄的父亲。
他傻乎乎地以教育法据理力争时,对方只说了一句令他哑口。
“宋同学方已经提供了证明澄清,确实是你主动在先,如果事态严重的话,你很有可能会构成猥亵罪。”
宋锦澄听完气得恨不得当即去省教育厅诉讼,可他被周砚紧紧搂在怀里,最终只得心疼地说了句:
“真可怜,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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