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澄浑身都不对劲了，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去想今晚吃什么。
“随便。”他说。
他嗓音轻轻哑哑地，就像是上次被他手里的公狗腰肏服了的声音一样。
宋锦澄感觉自己头晕乎乎的，突然就像是软了骨头似的，脑袋软软地靠在了他身上，原本搂着他腰迹的手也变为了圈在他腰身上，他顺从了本能。
周砚原本想在路口那家超市停车，买些宋锦澄爱吃的菜，小腹底下突然就圈上来了一双小手，周砚几乎呼吸一滞，握到一半的刹车被那凸起一条条青筋的手缓缓松开，继续维持着平稳的速度。
把车停进自行车蓬，周砚再度背上两个书包，拉着宋锦澄的手往家里走。
这条路，宋锦澄其实已经不再需要他领着了，上周五，他也是像这样，被周砚邀请着，稀里糊涂地跟他回了家，神仙似的玩了两天。
看见宋锦澄对他家楼下那家卤味店留意了两眼，周砚便领他进去让宋锦澄挑他爱吃的。
宋锦澄今天难得害羞矜持，每样都只挑了一点，周砚看着觉得好笑又可爱:
“吃猫食吗？”
于是，他又照着他挑选的每样都加了几筷子。
结了账，他又去隔壁水果店买了些应季水果，出来的时候，他问宋锦澄，“零食明天再买好不好？还是现在就想吃?”
他说的零食特指路口那家死贵的进口零食店，宋锦澄其实并不挑，因为在那里买过几次，被周砚误以为他只吃那个牌子的。
看着周砚神色认真的面庞，宋锦澄那种浑身软乎乎的感觉又上来了，他没骨头似的靠在了周砚身上，手心软软地搭着他的臂膀，推着他进了单元楼。
周砚和他认识的那些人太不一样了，他太认真，太认真了，认真到宋锦澄根本不敢轻易地拒绝他或许诺他。
就好像一旦拒绝他，他今后就再也遇不到像他这样一门心思对他好的傻子了，而一旦答应他，他就得好好地踏踏实实地跟他过日子，再也不能和那些人鬼混了。
宋锦澄心里纠结得都快拔出一条楚河汉界来。
他没章法地晃着脑袋，猫撒娇似的在他胸口处乱蹭，嘴里发出胡乱的唔唔声，像是在求抚摸。
周砚心里被他蹭得发软，止不住地喘着热气，却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整得有些发懵。
他心脏加着速砰砰地跳着，眼眶不自觉地有些发热，喉咙梗塞地问出:
“你答应我了?”
宋锦澄还是呜咽着，搂着他往他身上蹭，像是依然在不满意什么，囫囵的热气贴在周砚胸口。
周砚不再追问他，而是紧紧地将他搂住，宽大的掌心一手覆住他腰身，抵在自己小腹处，逼迫他仰起头，撅着嘴，被他的唇深深含住，发疯似的亲吻。
末了，宋锦澄心里的天平啪嗒一声，轻而易举地倒向了他一直隐隐期待的那个答案。
即使一直模棱两可，他也从未想过拒绝，这或许本身就是一种答案。
“我答应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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