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辰摇摇头,道:“睡够了。”
季夜枫俯下身轻吻,慕容辰的鬓角和眉眼,许久才问了一句:“身上还疼吗?”
“不疼了。。。下次能不能轻些。”烛光照耀在季夜枫身上让人觉得那么温暖,那么安心,他眉眼含笑,让慕容辰移不开眼,他只想好好珍惜最后剩下的时光,他不希望在走的那一天还会留下遗憾,所以季夜枫再怎么胡闹,他都依着他。
看着季夜枫盯着他,久久不说话,慕容辰问:“福安哥哥,你在生气吗?大不了,下次你还那样。。。”
季夜枫轻声笑了,道:“我没生气。。”
“那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把你做晕过去。。“
慕容辰突然不想说话了,闭上眼道:”别和我说话,我睡着了。“
那一夜是慕容辰多虑了,季夜枫什么都没做,二十让他好好休息,等慕容辰醒来时,季夜枫已经不见了,身边的床榻也已冰凉,看上去走了很久了,再次见到季夜枫还是在朝堂上。
慕容辰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因为内阁送上了草拟的和谈章程。慕容辰看了一遍,叹气,只觉得历史不会重演但总是惊人的相似,对方打来了,防守。打输了,轻者迁都,比如周朝平王东迁。重者亡国灭族,比如宋朝蒙元。打赢了,和谈。册封汗王,嫁公主,给东西给钱。问了万能的温宇,竟然连温宇都没有更好的建议。
慕容辰在位一年多,从未碰过奏折,这一次他破例了,提笔,画了一个大大的一个X。御笔朱批,当面就开始对着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发泄天怒:“犯我疆土,戮我子民,屠我百姓,给钱给公主,你们倒是大方,怎么诸位大臣是不是觉得掏的不是你们家库房送的不是你们家女儿啊!一个个的吃着朕的粮卖着朕的公主,都好大官威好大脸啊!”慕容辰把折子啪一下扔到了御阶下。
温宇第一个就跪下了。后面还想之乎者也的百官也跟着跪下了一大群。剩下的不好鹤立鸡群,也跪了,甚至连季夜枫也跪了。
慕容辰正在盛怒,看着季夜枫跪了,心里的怒火更甚:“永宁王,朕说过,无论何时,你都可不跪,你是当朕的话为耳旁风?”
“臣不敢。”季夜枫依旧低着头,跪在武将之首,与镇南王跪在同一排。
“不敢,还不起来?要朕说第二遍?”
“是。”季夜枫这才站起来。
看着季夜枫站了起来,慕容辰心也舒了一口气,将来这腿还要在马背上打天下,跪坏了可怎么办,可是季夜枫居然不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慕容辰还是有些不开心,瞪了一眼季夜枫,又扫视了一下群臣,草继续道:“一,抚恤银。按照我朝修改过的律法,阵亡士兵十两抚恤银,他们是死在匈奴人手里,这笔钱自然匈奴人出。永宁王,人数你统计,也由你负责下发。”
“二,军费。军械军衣米粮,哪样不得花钱,期间所花军费自然得找匈奴讨。”
“三,赔款。边城平民无辜受难,秋后一季收成尽毁,果腹的粮,过冬的衣,开春的种,自然要找罪魁祸首要。”
“四,俘虏。我月国的米粮不养匈奴人,允其赎买俘虏。普通士卒五两,按等级递增。三个王子每人五万两,亲王十万两,后宫女眷每人一万两。”
“想和谈,可以,先把欠了朕的还回来!”慕容辰一甩袖子起身看向阶下,“不足的地方丞相补足,天黑前上一道折子。”
慕容辰没回勤政殿,他的腰和屁股还有些疼,所以下朝就回寝宫躺着了,没到天黑,温宇就来了,身后还跟着六个阁老,季夜枫也因为被慕容辰安排了任务,下朝以后就去忙去了。
听几个老家伙啰嗦了一通,慕容辰不耐烦了,有几个自恃三朝元老的老家伙非要之乎者也的劝,且不说慕容辰能不能听懂,但打了胜仗还要给钱的道理,他就不可能认,这次给了,明天这帮子匈奴还得来,受苦的还是边境的老百姓,慕容辰也听碎碎念听烦了,如果几个老家伙只是跪着,那跪着就跪着吧,自己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偏偏那几个老家伙长了张嘴,慕容辰听不下去了,道:“钱老啊,匈奴穷不穷关朕什么事啊!怎么,他穷就得来花朕的银子吃朕的米粮杀朕的子民了?他穷就可以买东西不花钱了?朕看他们用的兵器啥的都很新很得用的嘛,朕的大将军那些年连个用破了发冠都舍不得换,施给百姓一晚糙米粥的粥钱就比他的发冠贵重,你说那时候朕的肱骨大臣都在干什么?你再说说,匈奴没啥铁匠铺子月国也没对外卖过军备,他们那么崭新的兵器从哪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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