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疏挑了挑眉,不可否认的是,叶沫燃的示弱的确让他心头一软。
但杨庭长深知,叶律就属于那种只要你稍有让步,他立马就能得寸进尺的类型。
而杨疏这个人只要上了床就跟在床下的风格完全不同,失去了平素里有商有量的君子风度,床上,他要的是对床伴的完全压制。
所以他道:“让不让你疼我说了算,和你够不够听话有什么关系。”
他这么光明正大地承认了他的独裁,反而是让叶沫燃刚才那招“将军”成了废棋。
有时候,任何阴谋诡计都比不上一记直球来的管用。
面对杨疏,叶沫燃从来都只有步步退让的份。
他眉心一蹙,无奈地双手环上杨疏的颈子,连头发丝都透着一股难以言明的魅惑之意:“杨疏哥哥,我就是这么急不可耐,想你进来想的要死了,你快进来,肏死我好不好?”
妖精。
确实妖精。
可也只有这样的妖精才能满足杨疏。
从某些方面来说,杨疏是变态,刚好,叶沫燃也是,于是,两个变态凑在了一块,就成了天作之合。
杨疏挤了足够多的润滑液,用手指给那处进行了充分的润滑与开拓。
鞭伤的肿胀被强行撑开带来的不止疼痛,还有一种独特的舒爽,就好像这里被烙下了印记,不再属于他,而是属于了另外一个人似的。
等到润滑的差不多了,杨疏的性欲也早被挑起,提枪直直刺入那销魂地,挺腰动作起来,速度之快,力道之大,几度冲撞地叶沫燃在床上跪都跪不稳。
叶沫燃满脸潮红,生平头一回体会到了被操的合不拢腿的滋味。
他后面前列腺那里被顶的又酸又涨,却仍在孜孜不倦地主动去寻求快感。
叶沫燃分明承受不住这样雨打芭蕉般的情事,不自觉地躲,杨疏却半分不肯纵他,死死扣住他的腰肢,用更大的力道去冲撞。
“唔嗯……慢点……我受不了了……”
叶沫燃绝猜不到,他这夹杂着低喘的求饶声听在杨疏耳中,却如同最好的催情药。
不仅没有改善他的处境,雪白的颈子上反而被纠缠着种上了几颗鲜红的草莓。
杨疏这么猛烈的动作,叶沫燃所会的那些床上的技巧根本使不出来。
忽而,杨疏的大手隔着绳笼握着他的性器,勒住根部,杜绝了他发泄的可能。
叶沫燃听见杨疏喑哑的嗓音从他头顶传来:“燃燃,纵欲伤身,今天已经让你射过好几回了。”
叶沫燃瞪大眼睛,他不知道这个人怎么能做到如此残忍的,明明正在和他肌肤相贴,却要强迫他禁欲。
濒临极限的叶律直接被不讲道理的杨庭长肏哭了。
可他的泪也不过只是助兴的工具之一罢了。
一晚上,叶沫燃被折腾的几度昏迷,又几度昏昏沉沉地醒过来。
彻底昏睡过去之前,他什么也记不得了,只朦朦胧胧地记着杨疏吻着他的唇,一遍又一遍动情地问:“燃燃,你是谁的?”
刚开始叶沫燃并不肯答,只到最后实在受不了了,才被杨庭长哄着对他说了句含着哭腔的“是你的,我是你的。”
——
折腾了很久,叶沫燃得了片刻安稳便睡得昏天黑地,反倒是压着叶沫燃动作了半宿的杨疏精力旺盛,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起了床。
他没有订闹铃,怕吵到刚刚睡下的叶沫燃。
先去简单洗漱了一番,然后到厨房拿出昨天晚上被他丢到冷藏里的处理鲫鱼时顺带处理干净了的排骨。
临走之前,他还是做了叶沫燃喜欢吃的糖酥排骨,尽管,这牺牲了他本就所剩无多的休息时间。
杨疏其实能察觉到这几天越临近年关,叶沫燃的情绪就越低落。
这几个月,他在自己的社交圈子里将叶沫燃调查了个明明白白。
他的燃燃,原本也是出身法学世家。
爷爷叶老先生是国内外着名的法学家、军事家,晚年参与了刑法典与民法典的编纂修订。
父亲叶维臻,曾任北京市高级人民检察院的检察官,负责起诉的大都是一些政治性犯罪案件。
这个位置,除了可以扞卫所谓正义,其他的什么也得不到。
而且,得罪人。
得罪了得罪的起的人,那就一切都还好说。
可若是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那一切可就不好说了。
本世纪初叶,国内司法环境尚且恶劣,加之四九城内鱼龙混杂,叶维臻身处洪流之中却仍刚直不阿,直至被人堵进了一栋烂尾楼里,身中数十刀,手筋脚筋皆被砍断,致命伤是贯穿左胸的一柄钢刀,鲜血流了一地。
叶沫燃的母亲原本就患有先天性心脏病,骤然闻此噩耗,当时便撑不住,被送进北京当时医疗条件最好的医院,用最好的医疗设备治疗将近三个月后,终于还是无力回天,追随丈夫阖然长逝。
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年仅八岁的叶沫燃先后失去了至亲父母,从此在这世上再无一个亲人,又被父亲的好友顾明川收养,去到了一个全新的环境。
顾明川一直有意地避免让叶沫燃接触到法律这方面的东西。
甚至,他在叶沫燃上高中文理分科的时候强迫孩子选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