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着急,顾不得探究事情的真相,到处打电话找陆洲,怎么可以不让他见孩子呢?
可是陆洲铁了心,不接电话不回信息,他没有办法,只能打到陆洲朋友那里,挨个挨个问。
很久之后,周圳回复他:阿洲在市中心酒吧,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彩色的霓虹灯光芒折射在扭动的人群中,各色的脸庞看不出神情,在灯光下显得旖旎难以捉摸。舞池里扭动着柔软的腰肢和姣好的身段,靡艳的神情惹人沉沦。
二楼包厢里,烟雾缭绕,酒气弥漫,十几个精致漂亮的Omega和beat围坐在皮质沙发旁,尽心尽力讨好着沙发上的人。
莫酒穿着白色开领衬衫,纽扣系到胸膛处,露出了漂亮的奶白色肌肤,帅气矜贵的脸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搂着怀里调笑的兔女郎,喝过女郎递过的酒,调笑到,“怎么了,陆哥,愁眉不展的。”
“和他家那位闹矛盾了呗。”周圳在旁边凉凉道。
陆洲单手拉了拉领带,屋子里人多,暖气开的足,有点闷热,他人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不搭理这俩人。
他周围没人围上来,但就是不太舒服,朋友为他开的局,他总不好不能驳了人家面子。
周圳:“他还挺会找事。裴柠都叫谢二弄出国了。话说回来,你和裴柠也太亲了吧,这搁谁不多想?”
陆洲斜睨了周圳一眼,“我和他就只有长大的情分,他来又不是为了我。”
“也是,沈叔当他和繁星是亲生的,但你媳妇知道?况且你们几个又是这种狗血关系,”在一旁听戏的周圳挑了挑眉。
“我们什么关系?他对我没想法。“
莫酒来了兴趣,微微直起身子,问:“你家那位现在对你什么想法?“
“你问他做什么?”周圳亲了亲怀里的的alpha少年,手指上下掠动,带着危险和暗示。
莫酒起身,兴冲冲坐到陆洲身边,手肘撞了撞陆洲,“哎哎哎,陆哥,我还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和他结婚?真是因为怀孕?”
打了不就行了?一个小黄豆,打了就打了呗,谢三儿也不是什么受宠的,赔个笑脸这事也就过去了。
“我标记了他,终身的。”
“那带他去洗了不就行了,虽然可能有点疼。”
陆洲眼睛盯着手腕,周圳借此开了口,“繁星不同意呗!他俩这是回不去了,你陆哥这就叫‘只要结婚的人不是繁星,那是谁都无所谓。’”坏笑了几声,“是这吧?阿洲。”
没说话,算是默认。
“真是这样,陆哥?陆哥和星哥你俩这也太可惜了!”莫酒咂着酒道,“谢三儿干的这是什么缺德事。”
陆洲有些烦躁,莫酒身上的Omega味道太重了。
服务生推门而入,走到周圳旁边附耳讲了几句,只见周圳点了点头,不久门口就出现了一只裹得严实的Omega,Omega拿掉帽子摘掉围巾,露出白嫩清秀的脸颊。
“陆先生!“谢尘星先开口打招呼,随后又感激的看向周圳,“周先生,莫先生!”
莫酒这才真正见了人,漂亮清秀的脸颊,粉嫩的皮肤,圆润的狗狗眼,一看就是那种乖巧软弱的Omega。
随后移走了视线,啧,长得还行,但偏偏陆哥不爱这款。
没有人答话,谢尘星站在包厢门口不知所措,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陆洲看见人,肉眼可见地有些烦躁,眉头紧蹙,“你怎么来了?”
“电话都打到我这儿了。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解决,你跑顶什么用?”周圳揽着怀里清秀的人,从腰间往下摸,捏了一把那挺翘的屁股,逗得怀里人脸色发红,将头埋在他怀里不敢见人,“走吧,小酒。他们谈,我们先出去。”
话音落地,揽着人就走出了房间,莫酒和其他人跟在后边自觉的走了出来。
谢尘星这才走了进去,站在陆洲面前,手指紧紧攥着帽子,“我想见见孩子,我……”
“他不想见你。”
“为什么你要拦着我见他?事情明明就不是那样的,我只是说了气话而已。”
陆洲拿过沙发上搭着的西装外套,起身,俯视看着谢尘星,这个姿势给了谢尘星极大的压迫感。
谢尘星盯着他,继续解释道,“我说错了话,他误会我了,我要找他解释。”
“你要向他解释什么?”
“我真的没有逼他出国,我会问二哥的。你不可以拿一些我没有做过的事情随意指责我。”
“你不用同他解释,事实已成定局,你当然可以找无数借口来解释。只是没想到,你二哥竟然会帮你做这种事情。”
“我没有,陆先生。你让我见见宝宝。”
“短时间内他不会见你。”轻飘飘的语气却毅然判了谢尘星的罪。
谢尘星急眼了,他拉住陆洲的手臂,红着眼睛,“你不可以这样对我,陆洲,他是我生下来的。我有见他的权利,况且,况且,你怎么能不让他见爸爸呢?”
陆洲回头,眼神阴冷,“他是我养大的,你自己想想,你这个爸爸当的合格吗?孩子又哭又闹找爸爸的时候不见你,生病发烧时也不见你,现在他长大了和陪他的人亲你还要把别人赶出国。”
“你自己想想,都干了些什么蠢事!”陆洲抬腿要走,却被揪着袖子,“松手。”
谢尘星站在原地,眼泪在打转,被陆洲揪开了手。
陆洲看见谢尘星满是泪痕的脸,心里烦躁,哭哭哭,就知道哭,难道他讲的不是事实吗?
两个人就这样不欢而散。谢尘星回到家时,天空乌云密布,少见的下起了雨,他被浇透了,脸颊湿漉漉的,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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