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尘星

关灯
护眼
陆洲5 攻视角完
书签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书架

他总是低着头,垂着眼,不敢正眼看人,不敢直起腰板大喊一句“我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我才是受害者。”

得知真相又怎样呢?所有人都活得好好的,只是少了一个谢尘星罢了。

楚晏无聊寂寞时的消遣工具,陆洲肆意凌侮欺压的性爱玩具,谁会在意呢?

陆洲在调查清楚的第二天收到了法院的传票。

他抱着亡妻的遗物,疯疯癫癫地释放着信息素,好似妻子未曾故去,仍旧需要他的安抚。他顾不得理会那些传票,心底倒是希望谢璟能将他送进去,或许在进监狱之前他还能要求祭奠亡妻,抱抱他的骨灰。

事情被压了下来,陆洲当然知道是谁做的。他的父亲——陆谦,他不可能放任自己的儿子有这样大的污点。

陆洲购买了大量的安眠药,他真的想见谢尘星一面,哪怕在梦里也好。

可是谢尘星一次也不肯见他。

他未曾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生不如死的一天,对那个人的亏欠盖过了所有的情感,他恨不能将那些苦千倍万倍返还在自己身上,他痛恨自己还活着,他如今连一个“爱”字都说不口,不敢说,没资格说,因为太凉薄,太虚伪。

没有人会这样爱自己的伴侣。

他把自己困在别墅里,一如曾经的谢尘星,同样都痛苦不堪。

如果不是接到那一通关于幼子的电话,陆洲或许会在那里躲上一辈子。

他们的幼子,那个小Omega,现在才出现在那个村庄里。

陆洲驾着车,慌乱地带着谢尘星曾经使用的衣物,去接他们的幼子。

年幼便流落在外的Omega没有拥抱过自己的爸爸,也没等到自己的父亲。

天色渐沉,陆洲驱车经过一道蜿蜒的山路,他神情恍惚间看见了穿着白色小西装的谢尘星向他招手,对着他轻轻柔柔地喊了一句,“陆先生。”

陆洲痴痴地望向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伸出双手去触摸,“老婆,你终于肯见我吗?我好想你……”

“病人脱离生命危险……”

“家人可以探视……”

陆洲耳边一阵嘈杂,各种各样的声音都有,眼皮如有千斤重担,想睁却怎么也睁不开,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躯壳,却不得不接受自己没死这一事实。

迟迟得不到身体控制权的陆洲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他或许已经丧失了这项权利,从此他的意志无法支配他的身体,他成了生理意义上的植物人。

但他依旧能够感知到外界的事物,例如医生的询问,孩子的啜泣。陆洲将这视之为赎罪,他罪孽深重,活该受到这样的惩罚。

在虚无中不知道度过了多久,陆洲心中的苦痛仍不能减掉半分,无边的寂寞几乎将人逼疯,他渴望痛快的死亡,却又想苟延残喘地活着。

谢尘星的形象在陆洲脑海中越发清晰,他的每个举动,每个神情,都成了他苟延残喘的支撑,他是在赎罪。

探望他的人逐渐减少,某个清晨,陆洲清晰的感知到窗外的生机,阳光很温暖,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陆洲听见一个稚嫩的童音,“父亲,这个人怎么躺在床上呀?”

被唤作父亲的人缓缓出声,“因为生病了。”

“啊,怎么会这样啊。”

“微微,去把花放下,我们走吧。时间长了,爷爷该不高兴了。”

“知道啦,父亲你被催我啦。”小Omega将一束向日葵放进了桌边的花瓶里,又忍不住戳了戳床上人的脸。

“谢熹微!”

“啊!到!”小Omega收到惊吓,在陆洲脸上留下了印记,他慌张站直身子,看见父亲并不美妙的神色,小声嘟囔,“知道啦,知道啦,好凶。”

“对不起啦,叔叔,弄疼你啦,我要走啦,你要快快好起来啊。”

“走了。”

“我要告诉爷爷,你今天凶我。”小Omega崛起嘴,非常不满。

傅沉将小男孩抱到怀里,“你怎么不说你今天多么不听话?”

“哎呀,不听不听。”小Omega捂住耳朵,像是怕极了傅沉的碎碎念。

陆洲记住了那个小Omega的声音,可惜后来再没有遇到。

谢璟来见他,陆洲已经神志模糊,对外界的反应极其迟钝,但他听清楚了谢璟的话,“谢熹微,怎么样,这名字好听吗?傅沉给起的,他当起父亲还像模像样的。”

“陆洲,你就活该躺在这里,不人不鬼的活着,这滋味好受吗?”

“你的儿子认了别人做父亲,我知道你能听见,陆洲,你就好好等死吧。”谢璟讲完便干脆利落的走了。

陆洲并非传统意义上的植物人,他的大脑仍旧有意识,谢璟痛恨陆洲,车子山坡上摔下去,陆洲竟然还没有死,可怜他的弟弟。手术的医生碰巧与许岁和相熟,这个嫉恶如仇的医生当即表示早知道在手术中直接了解了陆洲,他判定陆洲为脑死亡,让他生不如死的活着。

谢熹微,那是他和谢尘星的幼子,他的孩子。

陆洲奇迹般伸出了手臂,在虚无中挣扎,他记得那个小Omega,原来他们的孩子已经那样大了,他无声的呢喃着,“熹微,微微,星星,我们的,他……”

手臂陡然垂落,床边的警铃响起,护士们鱼贯而入,“心率……”

书签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书架

交警处罚小特工(spanking/训诫) 与死党追求者厮混 墙里 性奴学校 男妓 祖龙重生记——师父们总惦记我的龙精 银翼青空 在无限流里的黄油操作 穿书男主养成计划 (虫族总攻)当人类女性变成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