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特佩离开房间后野狼依旧跪在地上,迟迟没有反应过来。
他…又走了?
过了良久,他站了起身,走到了浴室看着自己被绷带缠住的身体。
他双手撑着洗漱台,重重地呼了口气。
然后对上了镜子里自己的眼神。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做对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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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三天野狼没有再约其他人,或许是尤特佩给他留下的记忆过于深刻,导致他遇上其他主宰者都很难再升起和以往一样的感觉。没有一个人可以做到和尤特佩那般…通过眼神就能将自己压制住的。
这三天的自由时间野狼只是呆在了自己的屋子里,时不时看着后背的伤痕出神。他将手抚上腰间的那一条鞭痕,被击打时的刺痛他依旧历历在目。
那个人是个疯子。
从尤特佩的行为就能看出来,无论是往他嘴里塞食物的举动,临时起意的红酒淋头,都能看出这个人远远超出他的认知和掌控。
尤特佩将会是唯一一个,自己和他的关系里,自己丝毫没有反抗之力的主宰者。
这种认知让野狼又害怕又期待,他照常地服用安眠药入睡,但正常来说一觉睡到天光的野狼却在这天的凌晨就突然惊醒。
他站在镜子前,双手掐上了自己脖子上还有着尤特佩掐痕的位置。
他感受着那样的窒息感,回忆着尤特佩当时掐住他的力度,他纤细又微凉的手指,直到他因为感到窒息而张嘴喘气才把自己放开。
这种力度将他迷茫的神智拉回,他看向了挂在墙上的时钟,心脏随着秒针转动扑通扑通地跳着。
要做决定了。
他没有再试图入眠,只是拉开了椅子,坐在椅子上看着时钟转动。
心脏依旧剧烈地跳动着。
背上的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开始结痂的皮肤让野狼时不时感受到痒意,他从柜子里翻出尤特佩给他留下的药膏,愣了愣神。
尤特佩离开后野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那位和自己熟悉的侍者看着缠着绷带的自己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随后踌躇地向前给他递了个东西。
“那位先生说这是给你的药膏。”
野狼接过没有标识的白罐子,打开了瓶盖,药膏的气味和尤特佩上令人印象深刻的冷香有些相似,但或许是因为加了药材的原因,多了一些温暖的气味。
他没有看侍者便拆下了身上的绷带开始给自己涂药,温凉的药膏涂到肌肤上的时候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尤特佩手指的触感,这时候身体警戒地绷紧了起来。
留意到自己身体反应的野狼也被惊到了。
他这个自己也无法控制好的躯体…这么快就臣服在了那个男人之下了么?
药膏涂上鞭伤处时的辣意让他回忆起酒精趟过后背时的触感,他停住了手,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
他突然转头看向那位侍者,双眼是那位侍者从未见过的无措。
他问。
“我做的对吗?”
侍者不解,但野狼看着也不像是需要他回答的样子,说完这句话后他便继续处理着身体上的伤口,然后换上了新的绷带。
只是侍者留意到,野狼离开的时候,并没有扔掉那换下来的,染着血的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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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狼看着那罐药膏,还有放在药膏旁边的,染血的绷带,觉得自己大概已经失去理智了。
他将身体上的绷带处理好,看了一眼升起的太阳,他走进了俱乐部的大门。
这次他没有直接走到自己的房间,而是走到了前台。
“你好…想请问一下,你们保管着的我的档案,可以给我拿出来一下吗?”
前台愣住了,看向了野狼。
这家伙…
“你知道你做这个行为是什么意思的吧。”
“我知道。”
野狼不耐烦地敲了敲前台的桌子。
“拿给我。”
“您稍等。”
前台走到储藏室翻找了一下,带着一个厚厚的文件夹出来了。
“这是你在我们俱乐部里的所有约调记录还有你参加过的活动…另外也有一些你之前交予我们保管的精神报告…这根据你的意愿我们没有给任何人,除了我们调教团队的人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