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冰,一个野鬼,也想杀我?南诀,看在当年的份上我留你一命。”
徐苍术抖了抖长袍,浑不在意月白长袍已经满是鲜血。
他抬脚,后退,缓缓步入身后虚空。
“如果阿枝不能爱上我……”
他原本只想让阿枝过得开心便好,阿枝开心他就开心,阿枝和谁在一起他也不会再阻止了,只要还能见到阿枝。可人总是有贪欲,眼看着欲望越大,反倒越发贪心。他可以忍受阿枝接受别人,但是,
如果阿枝还是不爱自己,那——
“我就把他杀了重新开始。”
“反正,没有阿枝的日子,我早就活够了。”
说罢,徐苍术已消失不见。
“这疯子……又开始发疯。”
“大师兄,今日不杀他,来日很难得手了。”南诀不满地摇头。
“先送师尊回去,当年发生了什么,你说清楚。”
“这个不能说,有违天道。”
“说了师尊会死的。”
南诀两步上前欲抱过师尊,山巅剑悬空挡在二人之间。
“大师兄,不必对我有敌意。你应该庆幸师尊想不起来当年的事,否则他恐怕早就跟风明筠跑了。没发现徐苍术装得跟风明筠一样的伪善吗?”
“因为师尊以前喜欢……”南诀意识到什么,立马止住话头。他转而又道:“不过看现在局面,最劣势的好像是你啊。”
南诀在一旁讥讽,他脸色白得不似活人,尤其在这夜间更像鬼怪。
烛玄不语。
他垂眸凝视怀里一脸痛苦的苏鹤枝,不知他的师尊误会了些什么。
二人回去时并未御剑,坐的是南诀制的飞车,速度竟也不输御剑术。
等苏鹤枝醒来,已经躺在了隐山派他的床上,三个徒弟气氛凝重地在他床前。
“苍术!苍术呢?!”苏鹤枝醒来就抓住烛玄衣摆关心徐苍术。
“他回去了。”
“他没事吧?”
烛玄掰过苏鹤枝的头,迫使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师尊,他是装的。”
烛玄的眼睛是冰蓝色的,像万年不化的寒冰。苏鹤枝终于冷静下来,他环顾一眼三个徒弟。招手让风明筠留下,其他人出去。
待二人出了苏鹤枝房门,南诀冷笑:“怎么样啊大师兄?瞧瞧你打的一手好牌!”
烛玄受不了南诀狗嘴里吐不出好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南诀轻飘飘道:“大师兄,修行一道,没人比你更有天赋,那个活了几千年的徐苍术恐怕也惧你三分。”
“与我联手杀了徐苍术,再杀风明筠,师尊就只剩我们了。我们二人共享师尊,岂不好过与他二人分享?”
一句话把他们的师尊安排得明明白白。
烛玄皱眉。
与南诀共享师尊?风明筠和徐苍术不配,南诀这不知哪来的野鬼更不配。
不过——
杀完风明筠和徐苍术后,再杀南诀,等他们死光了,师尊心里还会有这些死人吗?
然而南诀似乎猜出了烛玄心中所想,颇为无奈道:“烛玄,你最好的选择就是与我共享,不然就是与他们共享。赶尽杀绝势必会物极必反。”
“徐苍术当年和师尊的关系可比你现在亲密多了,不还是失去师尊了吗?”
“闭上你的狗嘴。”
烛玄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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