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是攻，但早泄。
男人位高权重，遇到的小孩儿都是被调教好的，无一不是哄着他骗着他，在床上叫得又浪又骚，演出一副如何如何爽利的模样，还要在事后用柔若无骨的手臂攀上他宽厚的胸膛，捏一捏那锻炼得当的坚实手臂，挂在他身上哼哼唧唧的，半是撒娇半是痴嗔的埋怨：“季总，人家都说不行了，你还不停，差点就要死在你床上了……”
男人嘛，往往有一点共同之处，在床上他们感觉良好，都觉得自己特别厉害，季霆也不例外——毕竟他是出力的那个，做完累得要命，草草给两人清洗一下就直接睡了，哪里还会去特意瞧一眼自己究竟耕耘了多长时间呢？兼之被美人们精湛的演技哄着夸着几乎找不着北，他更不会觉出什么不对来。
要不是那件事发生，他甚至能在自己很行的假象中被哄骗更久——
那是几个月前了，有个心思活络的小孩儿不满足于他给的好处，在睡过几次之后识不清自己的定位，有了更大的野心。男生把他床事上的温柔当做没给自己更好体验的愧疚补偿，不知怎的，居然以为自己拿捏住了季霆的把柄，妄想着自己就是那板上钉钉的“季夫人”了。
男生洋洋得意地去公司里宣告主权，要季霆给他更多特权与资源，遭到毫不留情的拒绝之后，他又羞又怒。看着周围人观赏小丑似的目光，男生面红耳赤，脑子腾一下迸发出一阵嗡鸣。这个年纪的小男生虚荣又激进，哪里经历过这种被一圈儿人围着瞧热闹的时候？他受不了这种被人轻视的境地，思绪完全乱了套。为了挣回面子，男生不管不顾，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嚷出声，说季霆“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三分钟不到就射了，给我用我还瞧不上呢！”
这句话一出来，周围鸦雀无声，男生刚开始还得意于自己扳过一程，到后来才迟迟缓过神来，霎时间白了脸颊。他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却不知道该怎么挽回，嗫嚅了几下嘴唇，终究还是没能承受住这种死一样寂静的折磨，低着头慌不择路地跑了出去。
罪魁祸首是离开了，然而那句话实在太过出人意料，空气像是绷紧了的弓，所有人都大气不喘一声，没人敢犯这个晦气，在这时候抬头看老板的神色。
“嗐，小男生嘛，说话没个分寸，一着急就开始说些没根没据的瞎话……看看，他也知道自己是在胡言乱语，跑了不是？”有在公司待久了的老人咳嗽两声，打着哈哈将这件事糊弄过去了，在他的引导下，那根紧绷着的弦才不着痕迹地松泛些，气氛像骤然烧开的热水沸腾翻滚，不管不顾地变得过分热闹起来。
季霆顺势下了台阶，挂着冰霜似的一张脸渐渐和缓，跟着和老员工笑了两句，便接着同他们沟通着处理手头上的事情了，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
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季霆脸上的那抹笑意始终不达眼底。
……
季霆自然不是那种死鸭子嘴硬的人，此后几晚，在特别注意过时间，发现自己持久性不够之后，他就坦然承认了自己确实不太行这个事实。可另一方面，再怎么说，他也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性能力对于任何男人来说都至关重要，于是寻医问药暗中调理自然也就顺理成章了。
可是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回事，越折腾，越不行。频繁的检查与试验叫他心力交瘁，如今不光是持久度不够，甚至光是起反应硬起来都变得有些力不从心。折腾久了，又不见效果，季霆也烦躁得很，便索性不再特别关注这方面，任由它去了。
然而不知道从哪里走漏了风声，先前他资助过的一个小男生竟然找了过来，自告奋勇说自己能够让他获得满意的性体验。
也是先前为了治疗素了太久，季霆太长时间没发泄过了，这才打破了自己“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同意了对方的邀请。两人一拍即合，季霆当晚便将人带到了自己家里。
男生叫林霖，挺巧是他一贯喜欢的那种类型，身形高挑，长相干净漂亮，昳丽的眉眼轮廓之间，尚带有些叫人心生欢喜的青涩美感。
是一种介于少年人与成年人之间的朦胧风情。
季霆洗好了澡，松松散散地围着浴巾，依靠在床头，看着浴室玻璃上氤氲出的模糊水雾，慢悠悠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隔着一层雾气，是林霖线条流畅的纤瘦身躯。
人是美的，一举一动都赏心悦目。
季霆抖了抖烟灰，看着林霖赤裸着身子朝他走过来。本就惹眼的样貌被水汽蒸得更多几分颜色，唇红齿白，一眼瞧上去，愈加像是湿透的艳鬼精怪。剔透的水珠从微微卷曲的发丝滑落，顺着肩颈滚落在覆着薄肌的腰腹上，又随着走动扑簌簌抖散一地。
哪里都是湿漉漉的，像置身于潮湿又悸动的雨季。
季霆熄灭了烟，把走到面前的艳丽情人搂在怀里，宽厚健美的脊背刚巧把林霖挡得严严实实。
还是要调情，不然这场情事就太没意思了。
季霆抱着林霖，柔软的嘴唇落在对方皮肤细嫩的耳廓处。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同林霖聊天，笑着问他想怎么给自己治病。
男人问的轻松又揶揄，林霖感受着耳边传过来的细小震动，敏感地红了耳朵。他没说话，扭过头小心翼翼地向男人索要了一个吻。
气氛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火辣起来了，男人轻轻松松将怀里的人掉转了个方向，两个人于是面对面拥着倒在床上。林霖头一次与人接吻，开始还有些不知所措，舌头都不知道在哪里放，被季霆引导着，很快反客为主，竟吸得男人舌尖都有些发麻。
“奶尖儿好嫩……”林霖终于舍得放过男人的舌头，沿着下颌线一路向下亲吻，在季霆的脖颈与肩膀上留下一串吻痕。季霆一身皮肉养的精贵，是未经风霜与日晒，从健身房里锻炼出来的健壮体态，整个人看起来都是泛着蜜糖一样的细腻色泽，乳晕却是嫩生生的浅粉，被林霖含在嘴里吮吸，“啵”地一下吐出来时，甚至被吸成了略鼓出来晕开的一片深红。
“唔，狗崽子……”季霆不是很适应被吃乳头的感觉，这于他而言太奇怪了，他虚虚抓着林霖的头发，略微皱了眉头笑骂，“别咬了。”
“亲都来不及，我才不舍得咬呢……”林霖嘟嘟囔囔地小声反驳，却还是乖乖地放过了被吃的肿胀挺立的可怜乳头，颇为可惜地亲了亲小乳蒂，沿着块垒分明的腹肌一路亲吻向下。
季霆或许是真的有些许勃起障碍，气氛胶着旖旎，林霖的胯下都昂扬地挺立起来了，他的性器却还是半硬不硬地耷拉着。林霖却并不在意，只稍微撸动几下，便张开嘴巴将那东西含了进去。
他是第一次口交，季霆尽管没完全勃起，那尺寸于他而言也还是太超过了。他有些不适应，但又努力想要让季霆对自己更加满意，于是用手微微用力扣住季霆的大腿，令他双腿分得更开，逼迫自己打开喉咙完完全全地接纳那个大家伙。
圆润的龟头顶住温热口腔的最里面，致使林霖不可避免的有了些呕吐欲，喉口的肌肉本能地收缩蠕动，湿滑软腻的肌肉挤压柱身，几乎是林霖有多么难受，季霆就有多么爽利。
那根鸡巴最终还是慢慢在林霖的嘴里胀硬起来了，林霖抬起眼睫向上望，看见季霆已经舒服得半眯上了眼睛，随着自己舔弄的频率偶尔发出几声粗重的喘息。
实在是林霖太豁得出去了，季霆的鸡巴几乎捅开了他的喉咙，把他的嘴巴整个的都变成季霆性器形状的飞机杯，季霆又长时间没有发泄过，这刺激就显得愈加浓烈，竟叫他舒服的打了个哆嗦。
季霆是真的不太持久，林霖在心底默数到第二百秒时，他的鸡巴就在林霖嘴里颤了两下，是要射精的先兆。
“唔、要射了！”季霆闷哼一声，喘息变得急促起来，他手指张开，扣在林霖的脑后，不知道是想要他躲开，还是希望他就这么用嘴巴接住精液。
精壮紧实的腹部肌肉抽搐两下，紧接着，一大股浓精从马眼里喷射出来，被林霖含在嘴里，林霖并不立即将白精咽下去，而是颇为心机的、黏糊糊的抱着季霆的腰身，慢慢爬上他身侧，张开嘴巴，让他亲眼看着自己艳红舌尖上浓稠的白色体液是如何被一点点吞吃入腹的。
……
“润滑在床头柜里，套也是，”射过一次后，两个人又亲亲热热吻作一团，一吻毕，季霆懒洋洋的不愿意动弹，躺在床上平复呼吸，顺便懒洋洋地差遣美人为自己服务，“第一次上床？会润滑吗？”
“我学过的。”林霖耳朵上的温度就没有消下去过，他在男人被亲得格外红润的嘴唇上又啄了两下，才直起身子去拿东西。